“呵、呵呵。”冷疏竹笑了数声,道:“此为鸿门宴,长恒可有坐如针毡?”
冷疏竹见是江东名流邵连,去岁春台展才为陈王所重而入王府为客,此人有几分风骚风俗,最爱流连教坊青楼,因其才高而轻礼法,经常为人诽谤,他本身却分毫不放在心上,很有几分古来高士的萧洒气度。
不想陈王已经在园中了,他比划比划手脚,提起一把剑就扔向急吼吼跑进门的温西,温西本能的一接,倒是本来的伤手,她一吃痛,眉头一皱,到底忍了下来,随后把剑换了个手握着。
陈王立即弹出一枚棋子,打在她的剑上,一阵金石脆响以后,温西扭头看来,陈王扬声道:“你如果拆了我的院子,我便让你上校场练去。”
然温西剑法大变,不再有之前的咄咄逼人之势,几招来过,竟是陈王方才所使的剑招,陈王长眉一挑,挥剑应对,而用的,倒是温西之前的招式,他使来并不似温西这般凌厉,而是多了几分行云流水的诗意,仿如果现在正拂过森森竹尾的轻风。
陈王看她神采不对,不由问道:“你这是如何了?”
温西气结,哼了好几声,才握起剑比划比划起来。
温西沉默。
冷疏竹端倪轻转,他道:“昨日那宴中,另有甚么客?”
陈王一手背后,一手使剑,温西的剑刺到那里,他的剑便挡到那里,如同她腹中蛔虫普通,防卫地密不通风。
几个回合以后,温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她荒废了些光阴,手有些慢,且又是不惯用的手使剑,到最后劈刺几近失了章法,被陈王比动手一挑,便整小我都颠仆在地了。
陈王拿过她的剑,平举在二人面前,他道:“此剑三尺三分长,比你惯常用的剑长了足足一尺八分,你用的是短剑,你师父想必也顺着你的身高体量多教了你短剑的剑招,明日我叫人给你找一柄短剑来使。”
温西撇撇嘴:“不喜好。”
陈王收剑,“算是吧。”
比及事散,陈王叮咛大家各尽其事,世人辞职,他坐于水边,忽听呼喝之声,倒是温西还在院中挥剑,挥得满头汗水还不断手。
“好了,先歇一歇吧。”他道。
冷疏竹在脑中细细想了想,陈王正令世人进门商谈要事,他便临时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