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道师终究恍然,他看着温西,笑道:“女人这伤,倒也不难,方才贫道是想起一件旁的事,不碍事,不碍事。”
萤烛应是,去了冷疏竹书房筹办纸笔。
温西便重重点头,下定决计,道:“那,我医。”
萤烛一脸无语,心中了然,想必是他不肯回门中,一向在外久留不归,若不然陈王月前尚在渤海就写信返来派人到处找他,他不会这么久才到京都,她这位师叔光看表面倒是神仙模样边幅堂堂,可惜一露真脾气,三分不羁,七分萧洒,经常游戏人间不着正调。
玄尘道师又道:“想必是那十花散另不足毒未清,我们要治呢,先割开这皮肉,将筋骨打断,用药几次洗濯,直到余毒散尽,再一一重新接起来,便能够了。”
温西吓一跳,忙道:“问我?”
温西摇点头,道:“世人说信医治病,我既同意了令师叔来医治,天然信赖他的手腕。”
温西刚放下的心又开端提起来了,有这么开药的人么……他本身还好似特别的对劲,捋捋髯毛,点头晃脑,指着药方同萤烛道:“丫头,你看啊,你师叔前次在建安,就开过这药,同五味子一起炮制呢,便能够中和这过于生猛的药性了,还能固气益神,人家还不信,还觉得我要下毒,连顿饭都不请就赶了你师叔出门,好嘛,他死了就该死了。”
但这是人家家里,他想在那里用饭就在那里用饭,她又管不着,看着一群人尽是等候地看着她,她只好顺手一指身后的天井,那边她方才舞枪弄棒半天,还挺宽广的,这么多东西应当摆的下。
温西在院中挥动了几式剑招,其他人在院中忙繁忙碌地安插中秋应节的物事,就连陈王的一名近身内侍叫做薄公公的都拎着一群人扛着屏风桌椅香炉等物进了无幽园,薄公公瞥见温西,含笑上前行了一礼,道:“温女人,这些物事,摆在那里,请女人示下。”
萤烛便令人送他去客房安息,又返来同温西道:“温女人莫要担忧,殿下叮咛过我师叔给女人开的药方皆要他亲眼过目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