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摇点头,道:“世人说信医治病,我既同意了令师叔来医治,天然信赖他的手腕。”
玄尘道师自斟了一杯茶,看着神采有些发青的温西,笑道:“你如果怕疼呢,那就不医了,转头请殿下给女人多备几个奴婢,用饭穿衣的,也不碍事。”
温西腹诽,他本身的居处,也有甚么流水青竹,金桂芙蓉啊,陈王府这般泛博,那里没有好景色。
玄尘道师嘴巴就咧开了,嘿嘿笑了两声,萤烛已经拿了笔墨前来,在玄尘道师面前放开纸,笔沾饱磨递给他。
他说得随便至极,温西心头直冒寒气,割开皮肉,筋骨打断,她一次受伤已经痛不欲生,还要再来一次?
萤烛心下叹口气,还是恭敬地应是,道:“是。”
温西便重重点头,下定决计,道:“那,我医。”
玄尘道师边写边想,他写的是一副药方,温西认得几味,都是止痛解毒的药,他写着写着,时而还涂抹两下,划掉一两味,又添上几味,最后写成的时候,几近半张纸都是鬼画符一样的墨点。
温西吓一跳,忙道:“问我?”
薄公公笑容可掬:“现在女人住在其间,冷公子又不在,天然是女人做主了。”
温西忍不住都想翻白眼,这就是废话,能医好,天然就是十成啊,但听他说医好过断腿的人,不由又升起了但愿,陈王请的名医,该当不会哄人吧。
萤烛应是,去了冷疏竹书房筹办纸笔。
萤烛一脸无语,心中了然,想必是他不肯回门中,一向在外久留不归,若不然陈王月前尚在渤海就写信返来派人到处找他,他不会这么久才到京都,她这位师叔光看表面倒是神仙模样边幅堂堂,可惜一露真脾气,三分不羁,七分萧洒,经常游戏人间不着正调。
玄尘道师看了好久,最后将手支着本身的下巴,嘴边还悄悄啧了几声,温西越想越不安,手指就不由自主地悄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