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工夫不错,毕竟才中过毒又受过伤,加上她双脚追那些四蹄,到了一处河边,已经是气喘吁吁,内力不继了,未曾想陈王那几人下了马,又上了一艘渡船。
温西大急,忙疾走几步,拦在他面前,“你、你、你……”她双指颤抖,心中激愤,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陈王点头一叹:“你以为呢?”
“咳咳!”忽地,背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温西听着声音近在天涯,有些皱眉,谁这么讨厌对着旁人的后脖子咳的,便转头想骂人,不想一转头——
温西顿时大急,路上她好歹还能跟上,那水中,见鬼才气跟畴昔。
温西震惊,“他去那里了?你、你把他如何了!”
温西心急,她不好骑马跟踪别人,便使出轻身工夫,提气窜上路旁的高树,一程盯着人远了,又紧跟上去,如同山间的猿猴普通在树林枝叶间攀附腾跃。
温西又笑:“这个我不给你吃,这是我小时候最喜好吃的。”
陈王的侍卫留下两人,守在入山的巷子,其他三人便跟着陈王上了那石阶,温西撇撇嘴,还是跟上了。
她收起信,把一匣的碎糕点都吃了精光,摸着肚子闲逛到院子里坐下,在想如何出门去梅州城里见桃娘,也不晓得陈王躲在这山庄打的甚么主张。
陈王摸着下巴,一脸戏谑的笑意道:“我才想看看你还跟不跟得上呢。”
这山,便是澐定山,石阶一起通向的,恰是关老夫子的茅庐,既然陈王要来他家,那他本身人呢?
陈王身后跟着四五名侍从,几人出了大门,便各自跨上一匹马,打马而去。
温西愣愣,陈王便手指矫捷地替她把绷带又系紧了一些,随后又抬起手,温西下认识地用那未曾受伤的手捂着本身的鼻子,陈王轻笑,倒是牵过她的手,道:“山路湿滑,莫要心不在焉。”
她不免撇撇嘴,有些索然地转头四顾,俄然一见不远处是条通衢,路上另有行人的模样,来来去去的,农夫商贩,不算多,也不算少,再远处便是梅州城那高高的城楼,温西顿时心喜,也不去管陈王了,恰好她要进城找桃娘,陈王干甚么关她屁事,随他去好了。
她跳下树,甩开膀子便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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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握住她指着本身的手,道:“他不得不分开,我已经给他筹办了退路,他该当能够安然活到老死。”
温西有些心虚,呵呵装傻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欸!你、你、你不是上船了?”温西吓一跳。
陈王顺势又摸摸她的脑袋,笑道:“乖,既然跟来了,就安生呆着吧。”
温西忙转过脸,忿忿然地哼了好几声。
船在清冷河中走了好久,温西坐在船头,看两岸风景缓缓移过,俄然有些迷惑,她转转头,猜疑地看向陈王,陈王负手立在舱中,看得是远处一座轻雾环绕、浓不成散的山峦。温西看他,他便微微侧头,收回了那远眺的目光,又转向温西,泛唇一笑,接着却抬起本身的手,二指相扣,平空弹了几下。
不想她正思考间,忽听得间壁有声响,仿佛是在开门关门,温西忙跳了起来,鬼鬼祟祟地蹑步去了墙边,透过镂空的观景窗,瞧见陈王换了一身简练的劲衣,仿佛要出门的模样,他走出了院门,俄然又顿了顿,转头,仿佛在向着院墙的这边的观景窗看来。
温西张张口,“关老夫子呢?”
温西红着眼睛抬开端,恨恨地盯着一脸笑意的陈王,“哼”了一声,没说话。
陈王发笑。
温西忙缩回脖子,接着又闻声那院门关上的声响,她眸子一转,哼,偷偷摸摸,必有蹊跷,忙跟了上去。
陈王笑道:“你都不晓得我要去那里,就这么放心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