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气一下,接着说:“小美人,我刚才只是瞥见有胡蝶在飞,想抓胡蝶罢了,谁晓得会是你的鞋。本~,我不是用心要,冒昧是吧?冒昧才子!”
“昭武哥哥,不过是个快死了的蛮夷罢了,别脏了你的手。”又转过甚巧笑嫣然的,对坐在老松树下的男人说:“你不是说我们另有救吗?那我们今儿就不救了,你就坐在这里等死吧!知名鼠辈!”
“现在天下安平,当年马革裹尸者,也算死得其所,是为大功德。阿弥陀佛!”
听竹院位于寺后山北,院落不大,只要配房五间,与半人高的围墙分解一个口字形。东面有一笼翠竹,西面有一丛芭蕉,芭蕉树边有一方传闻山颠滚落的大石,石长五尺,高一丈,非常光滑,幼时谢怡心来时,常攀爬玩耍。
杨昭武敲敲她的头,沉吟了一下说:“笨丫头,如果他真是耶律皇族,现现在大盛与契丹还保持交好,我们晓得了,就不能见死不救。你看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身边也没有一个侍卫,那必定是被很短长的人追杀。现在我们救了他,万一惹来他的仇家,你们如何办?”
等坐下来,喝了几口水,谢怡心还心神不宁。悄悄不解的问:“昭武哥哥,刚才那人自称耶律隼,耶律乃是契丹皇姓。你如何不让我再问问,他会不会是契丹王爷?如何会受伤流落在那边?”
门口迎客的是圆通徒弟,圆通徒弟人如其名,不但佛法高深,为人也非常油滑。只要来过的施主,他都记得施主的名字,体味施主的身份,赐与最得当的接待。又不会因穿戴身份职位,布施多少而看低施主,故非常得人尊敬。弥勒寺处于深山,朝佛者浩繁,香火畅旺,除无眉大师是天下闻名的得道高僧外,圆通大师亦功不成没。
杨昭武身影一顿,谢怡心惊诧后,刚想再回身,杨昭武紧了紧她的手,表示谢怡心快走。一起无言,仓促来到草亭,与平宁,安红等汇合。
“昭武哥哥,是无眉大师酿的梨花醉吗?”谢怡心快步来到石桌前坐好,眼馋的问。
杨昭武捏捏她的小鼻子,唉声感喟的说:“万一契丹人找来了,他要说是我伤了他,那只能偿命了。”
“不可!”谢怡心大急,“干脆我们归去杀了他!不能让他诬赖昭武哥哥!”说完回身要走。
“圆通大师,我肚子饿了,脚也好酸,快带我出来烧完香,好用饭歇息嘛!”一旁的谢怡心见他们酬酢过不断,不耐烦的说。
“阿弥陀佛,施主内里请。”圆通大师带着他们先去大雄宝殿烧香,再去循环堂吃过斋饭,最后将他们送到寺后听竹院歇息。
杨昭武放纵谢怡心偷偷喝了五杯后,扣住还想偷斟的小手。“心mm,差未几了,不能再喝了。虽说梨花醉明日也不会上头,但今晚喝多了,头晕也会难受。”
谢怡心想了一下,俄然又焦炙的说:“那刚才昭武哥哥还伤了他,万一他真是契丹皇族,又死了,那如何办?”
杨昭武从速拉住她,“笨丫头,我伤他是因为他轻浮你。归正,我们又不晓得他是契丹皇族的人。不知者不怪,这官司就是打到御前,我们也不怕!”
“讨厌!昭武哥哥又笑话我!昭武哥哥别喝了,快给我留点!”谢怡心握着杨昭武的衣袖,摇摆着说。
杨昭武看到谢怡心两峡鼓鼓,粉嘟嘟的唇闭得紧紧地,如小松鼠一样敬爱。再看她的脸肌肤如雪,泛着莹莹粉光,不自发想起那只白玉雕成的玉足,不免有些难堪。又想到玉足脚踝上那圈红痕,又深悔刚才出剑轻了些,便宜那混蛋了。
“是啊!心mm。圆通大师怕你一不欢畅,又去烧了无眉大师的法衣,以是先送了一壶梨花醉来,让我看牢你。”杨昭武举着酒杯,斜睨着谢怡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