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心晓得孟家家底也不错,没有对峙,随了孟宝盈的意。正筹办走时,俄然想起听小丫环提过的一事,问方娘道:“不是传闻此次到了一套白玉花簪吗?我如何没看到?”
马车刚到斑斓阁楼下,陈掌柜已经快步迎出来:“谢大蜜斯,您要选金饰,叮咛一声,我就让柳娘亲身捧去府上,今儿如何亲身来了?”
谢怡心和孟宝盈扶着丫环的手步上马车,孟宝盈嘻嘻笑着说:“陈掌柜,我们是趁机上街玩的。要不是谢mm,我可就出不来喽!”
固然大盛朝对女子管束不如前朝严苛,未婚女儿仆人伴随也可上街玩耍,但常日里孟宝盈是少有出门,在谢怡心伴随下,她母亲才肯放行。
偏她又是个爱热烈的,以是常常想出门,三不五时要绿樱带信柳红,再由谢怡心下帖或上门邀约。
陈掌柜也晓得这位是孟大蜜斯,她父亲孟宁康是孟家二房,虽只是五品知府,但他哥哥孟家大房孟宁鲁但是正二品礼部尚书,以是家教甚严。
此次斑斓阁新上的金饰都是燕京的新格式,件件精彩高雅,纵是谢大蜜斯金饰繁多,也兴趣勃勃的选了好几件。
陈掌柜将两位娇客迎进门,由方娘引上二楼包厢,上了一应茶水滴心,再用红绒托盘将各种新式金饰奉上,由她们遴选。
方娘连连堆笑道:“先前来了客人,是府尹家的周二蜜斯,她带了几个姐妹们也来挑金饰,柳娘去接待了。方娘服侍得不好吗?我还承望着二位蜜斯多多照顾,这个月也让我多发点月钱!”
孟宝盈非常眼馋,但这套碧玺头面要一千二百两银子,她当然心动也不敢动手,只选了几支代价一两百的单花簪。
同在金陵,各种宴会常见各家闺秀,虽刚见面被那白衣美女所吸引又和周二蜜斯有隙,但相互见面酬酢还是必须的。
四月十二花朝节,是谢怡心期盼已久的日子。因为昭武哥哥承诺,陪她去凤凰山弥勒寺赏花。
转而想到甚么,捂嘴轻笑道:“也是谢mm每天挂在嘴边,昭武哥哥的表妹哦!”
尹二蜜斯因本身色彩稍逊于谢怡心,而与之反面已久,本日见终究有人姿色压住谢怡心,忍不住开口讽道:“谢mm,你金陵第一美人的称呼今儿怕要拱手相让了?”
眼看金饰都挑了一轮,谢怡心手指她挑出来放在另一个盘子的金饰,与孟宝盈挑的几样,叮咛道:“把它们包起来,送去我府上结账。”
平时号召她们的都是柳娘,明天她们来了这么久,柳娘也没打个照面。
因为从懵懂晓过后,她就已经下定决计,昭武哥哥,将会是她的夫婿!谢老爷和杨太老爷也对她和杨昭武乐见其成,以是对小后代们过于密切的打仗,视而不见。
谢怡心还没开口,一旁的孟宝盈反唇相讥:“就算谢mm年事尚小,算不上金陵第一,但也还轮不到尹mm吧?不晓得你何故得瑟?”
孟宝盈不肯意道:“谢mm,前次我生日,你送我的八宝琉璃簪我收了,此次我选的,可不能让你送我。”
本来甚么金陵第一美人的称呼,谢怡心是不放心上的,不过是功德者排名的。但事关昭武哥哥的表妹,又是如此色彩,谢怡心心底升起浓浓不安。
饶是谢怡心也是个美人胚子,也被此女的容色震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姿色确是可贵一见。最可贵的是此女虽素净无双,眉宇间却清冷纯洁,让人观之欲近却不忍轻渎。
孟宝盈还想说话,谢怡心回身拉住她,转过甚含笑回道:“周家姐姐确是国色天香,小妹自愧不如。不知姐姐会在金陵逗留几日,改天设席赏花之时,我也好下帖来请,还望周姐姐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