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严峻的喉咙直转动,他饿了一天,这才刚吃两口,三成饱都没有,可愣是不敢捡筷子持续吃,只埋头做缩头乌龟样。
刘益深知刘喜惯会装模作样,神采更加冷峻,“你晓得白玉笔筒的来源,如有半丝磕碰毁伤,京中那些言官一个折子上谏弹劾到圣上面前,你感觉阿爹的乌纱帽戴得太久了,想替他摘下?”
苏世良看了两兄妹一眼,渐渐说道:“青青擅自出府,私行离京,行动不矩;你识人不清,行事不慎,险此害已一身,你兄妹俩就在站在这里好好检验,等我返来再说。”
刘喜心虚的不敢回声,闷头进食。
……
林溪没想到苏玉妩俄然来这么一出,愣了半晌才跟着追上去。
刘益闭眼吐出一口闷气,又问他:“你跟苏家小郎君到底是如何回事?他那里招惹到你了?”
“蠢货!”
苏彦既惊诧又有些委曲的望着苏世良。就算受罚,为何他头顶的书比苏玉妩多一倍不止?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昨日背着旁人警告你家书童,不要将人参丸的事说出来,可你不知,当日子矜叮咛下人送人参丸去你孙家时,我正跟他一起。”
见到他来,苏玉妩猛眨眼。
林小河跟林嬷嬷沾着亲,干系亲厚,对益州的环境熟谙,安然跟林嬷嬷素不了解,那人算准了,苏彦得知林嬷嬷有事,必然会派林小河回益州。
现在苏世良和苏玉妩两兄妹的确就是苏家的高朋,老太爷将前院最好最宽广的院子腾出来给苏世良暂住。
“是,三爷放心。”林溪笑着回声,换来两兄妹幽怨一瞥。
“子矜兄大善!偏碰到欺主恶奴,几乎背上臭名……”
苏彦兴冲冲跑进苏世良住的处所,刚跨进院子,遥见苏玉妩头顶着几本书册,身板笔矗立在屋前廊下。
“我如果不来,大哥你要如何办?就任那些人歪曲你,往你头上扣窃贼的脏名?”苏玉妩应道。
苏世良渐渐转过身,看着苏彦连续磕了三个头,缓道:“起来吧。”
等苏世良走了,苏彦不成思议的用余光去瞄苏玉妩,“青青,你竟然擅自出府,还一小我跑来宋城,胆量也太大了,你,你就不怕碰到歹人?你就不怕阿娘担忧?你真是……”
“哎呀,另有这事,我们竟然半点不知情。”
“你别觉得我不晓得你耍的把戏!就你教唆的那丫环,我还没亮出刑具她就全都招了,说受你教唆,跟苏彦的书童里应外合,悄悄将白玉笔筒放进苏彦的书匣。”
“你给我住嘴!”刘益用力一拍桌子,吓得刘喜手里的筷子脱手掉到地上。
那人既然敢对大哥脱手,那林嬷嬷呢?想必只会更肆无顾忌!
刘益为人果断,出了苏家大门就去了县衙,现在全部宋城几近都传遍了他的贴身书童结合刘家丫环谗谄歪曲他一事,这些人获得风声,齐齐赶来看望他。
苏玉妩见苏彦头顶的书比她高出一大截,更是不敢出声,怕苏世良气还没消,给她再加一摞。
苏彦按捺住冲动,放徐行子,理理衣衿,掀袍朝正背对他站在苏玉妩面前的苏世良下跪叩首,“子矜给阿爹存候,数月不见,子矜甚为顾虑,阿爹身子可好?”
苏彦一哏,很久后失落的道:“此事的确是我行事不周,阿爹罚得对。你也说得对,要不是你和阿爹赶来,我怕是洗不清这臭名……”
刘喜被刘益派人“护送”回刘府后,就被关在了院子里,连下人都被隔断在外,不得踏入半步。刘知州长年不在府里,全部刘府根基上是刘益一言堂,他下的令,谁也不敢多问,更不敢违背。
刘喜的死不改过换来的是刘益的又一记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