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昨日背着旁人警告你家书童,不要将人参丸的事说出来,可你不知,当日子矜叮咛下人送人参丸去你孙家时,我正跟他一起。”
想到这,苏玉妩内心猛的一沉。
苏彦又躺了半个时候,直到听外头的人争论得筋疲力尽了,这才起家。
苏世良点点头,冲一旁的林溪叮咛:“把东西拿畴昔。”
苏彦按捺住冲动,放徐行子,理理衣衿,掀袍朝正背对他站在苏玉妩面前的苏世良下跪叩首,“子矜给阿爹存候,数月不见,子矜甚为顾虑,阿爹身子可好?”
“大哥,这,唔,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唔,你不是去周通判家赴宴么?如何俄然又来苏家了?”
“你给我住嘴!”刘益用力一拍桌子,吓得刘喜手里的筷子脱手掉到地上。
苏彦迷含混糊醒来,听到内里人声喧杂,声音倒是很熟谙,不由怔神。昨日,这些人都在场,却无一人挺身而出替他说话,过后不但没有歉疚,反而相互猜忌指责,如此无私势利,怎会不令民气寒。
刘益一边嫌弃刘喜狼吞虎咽的丢脸吃相,一边冷道:“你另有脸说,你瞒着阿爹擅自将白玉笔筒示人,还差点被人偷走,你几乎犯下大错!”
苏彦既惊诧又有些委曲的望着苏世良。就算受罚,为何他头顶的书比苏玉妩多一倍不止?
刚号召了几句,苏彦就从下人丁中得知苏世良在前院,立时顾不得应酬这些人,道了句失礼就往前院跑。
“子矜兄大善!偏碰到欺主恶奴,几乎背上臭名……”
刘益深知刘喜惯会装模作样,神采更加冷峻,“你晓得白玉笔筒的来源,如有半丝磕碰毁伤,京中那些言官一个折子上谏弹劾到圣上面前,你感觉阿爹的乌纱帽戴得太久了,想替他摘下?”
现在苏世良和苏玉妩两兄妹的确就是苏家的高朋,老太爷将前院最好最宽广的院子腾出来给苏世良暂住。
本来如此!
“他……”苏彦吞吐了下,道:“前几日有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信上说林嬷嬷病了,还说林嬷嬷在半子家吃了亏,我情急之下,就打发小河哥回益州去看看。”
……
林小河跟林嬷嬷沾着亲,干系亲厚,对益州的环境熟谙,安然跟林嬷嬷素不了解,那人算准了,苏彦得知林嬷嬷有事,必然会派林小河回益州。
“去,跟你mm一块罚站。”
“哎呀,另有这事,我们竟然半点不知情。”
苏玉妩忍俊不由,差点笑出声。
刘喜严峻的喉咙直转动,他饿了一天,这才刚吃两口,三成饱都没有,可愣是不敢捡筷子持续吃,只埋头做缩头乌龟样。
见到他来,苏玉妩猛眨眼。
在刘益的逼视下,刘喜没法装聋作哑,咽下嘴里的食品,干笑道:“大哥怎会这么说?明显是他偷……”
随即就见林溪将木匣子翻开,从里头抱了一摞书册出来,趁苏彦懵懂时,悄悄放平在他头顶。
刘喜的死不改过换来的是刘益的又一记大耳刮子。
苏世良看了两兄妹一眼,渐渐说道:“青青擅自出府,私行离京,行动不矩;你识人不清,行事不慎,险此害已一身,你兄妹俩就在站在这里好好检验,等我返来再说。”
直到昏时,刘喜才终究得见到刘益的面。
等苏世良走了,苏彦不成思议的用余光去瞄苏玉妩,“青青,你竟然擅自出府,还一小我跑来宋城,胆量也太大了,你,你就不怕碰到歹人?你就不怕阿娘担忧?你真是……”
“是,三爷放心。”林溪笑着回声,换来两兄妹幽怨一瞥。
苏玉妩终究明白为何梦里的大哥会伶仃无援,那人早早算计好,又将大哥身边忠心得用的人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