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从震惊中回过神,赶快朝对方行了个长辈礼。
见刘喜诚恳哑声了,刘益也不与其多说,转而朝堂中的几位长辈施礼问安,最后目光落到苏彦苏玉妩身上。
“刘喜!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些甚么,还不滚归去!”堂外冷不丁传来怒喝声,世人转头,只见一身着石青色绸袍,方脸浓眉的中年男人阔步走来,紧皱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冷峻峻厉,令人畏敬。
苏老太爷不甘逞强,拍桌子大喝:“苏容文,你身为吾弟,竟然当众直呼兄长名讳,成何体统!”
只是,刘知州堂堂四品,掌管全部宋州的军政大权,刘家的名誉权势早已压过式微式微的宋城苏家,如日中天的刘家会向桑榆老景的苏家让步?
刘喜看苏二老太爷不吭声,摆布瞟了瞟,见多数人都在点头,似在感觉苏彦的话有事理,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个如何能混为一谈?就,就算你是李家少店主,跟你偷没偷东西又有甚么干系?李家不过戋戋益州富商,靠香料发财,百数年就把家业扩大到今时本日,富甲一方,哼,谁晓得这此中有没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说完,苏玉妩不由心中一痛,有些惭愧,她一心想着替苏彦洗涮委曲,倒是忘了让人备些热茶糕点给苏彦垫饥。
刘益是宋城的县老爷,他说的话没人会思疑,四周不竭收回低声赞叹和本来如此的沸议声。
“走,你先用膳,旁的事有老爷子替你说道,别怕。”
刘喜身后的几名仆人保护严峻的朝来人施礼,“大,大爷。”
目睹两人要吵起来,刘益忙站到两人中间劝止,“两位叔翁息怒,此事皆因我那愚弟行事不全面,刘家情愿赔罪报歉,给苏家和彦哥儿对劲的交代。”
刘益瞪了刘喜一眼,忙解释:“大叔娘过虑了,苏家与刘家世代订交,又怎会不信赖苏家小郎君的品性?白玉笔筒是御赐圣物,我二弟擅自将之拿出来供外人赏玩,偏又几乎丧失,怕阿爹见怪,只好极力找犯人,仓促之下犯了胡涂,我在这里代他苏家各位长辈陪不是。”
四周人一边倒的支撑以及信赖他不会盗窃白玉笔筒的沸沸声,让苏彦有了底气,人也规复了平静和安闲。
“你给我诚恳闭上嘴!归去再清算你!”
刘喜呆若木鸡瞪着刘益,好一会才吃惊道:“大哥,你……不是,这事底子就是他……”
他不再与苏玉妩并肩,而是往前迈了一步,将比他稍矮半头的苏玉妩护在身后。
苏彦眼眶微红,绷紧的肩膀缓缓松弛,冲动难抑的冲刘益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刘大伯替苏彦正名。”
苏玉妩几近要忍不住冲上去撕了对方的嘴。
“你就是彦哥儿吧?关于我刘家白玉笔筒失窃的事我已经查问清楚了,是府上丫环心胸不轨,见白玉笔筒贵重,起了贪念,与你的贴身书童里应外合,趁乱想盗走白玉笔筒,事情败露后,两人害怕惶恐之下,这才将事情推到你这个主子头上,以图保全本身。”
四周发作出一阵惊叫,以后便堕入死普通的沉寂。
刘益点点头,又看向苏玉妩,苏玉妩也朝对方施礼,敬称一声刘大伯。
苏老太爷睨了苏二老太爷一眼,见其面色如土,内心痛快极了,捋着髯毛悠悠道:“从明天到今早,彦哥儿受了这么大的委曲,满城都在传彦哥儿盗窃你刘家家传之物一事,你倒好,轻飘飘一句曲解就结束了?我彦哥儿的名声如何办?受的委曲如何办?苏家百家清誉如何办?”
苏二老太爷暴怒:“苏容德!”
别说其别人看不懂刘益的做法,就连正主刘喜此时也是一脸懵逼,顾不得半张脸火辣辣的疼,惊诧瞪着刘益:“大哥,你为何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