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提她做甚?”苏夫人一改暖和之色,脸上是毫不粉饰的讨厌和嫌弃。
平嬷嬷眉头皱得更紧,内心对苏玉婵生出些许怨怼。
女官是带了徐贵妃的差使来的,见到徐氏面色红润,又瞄到其垫背的云锦靠枕,心想着总算不负贵妃的交代,宽解笑道:“大太太切莫不安,贵妃娘娘现在深得圣心,圣眷优渥,最是不缺这些旁物。大太太事隔十年再得喜信,贵妃娘娘虽也想沾沾大太太的喜气,但为了大太太的胎象安稳着想,再三叮咛奴婢,不要您进宫谢恩,贵妃娘娘会择机向圣上求恩情,许她出宫探亲,到时大太太还怕见不着贵妃娘娘吗?”
徐贵妃三个字终究让苏夫人满腔怒焰垂垂消褪。
徐氏还是很欢畅,她与徐贵妃是一母同胞的远亲姐妹,豪情深厚,可自从一个进宫,一个嫁人后,两人就极难会面,常常见到,也碍于礼法不敢过于靠近。
仅过了一日,苏家三娘子擅自跑出府、下落不明的风声就刮遍了都城的每个角落,在颠末故意人的决计篡播下,垂垂偏离本质,竟演变成苏家三娘子与人私奔出逃的丑闻。
“如何,生出那违逆不孝的孽障,晓得没脸,躲着不肯见人觉得这事就能完了?别说她只是额上撞了个包,哪怕快死了,也要抬到我面前来。”
府中婆婆驯良,妯娌亲热,得知臣妇有孕,昨日连续都送了很多补药来,现在臣妇库房里头的药材补品,怕是吃到来岁出产之日也吃不完。”
这一整天,全部都城都将苏家三娘子挂在嘴边。
苏玉婵打动点头,双眼水蒙蒙的,半依偎在苏夫人臂弯处,软哝道:“娘娘放心,阿娘有身婵儿欢畅,只盼阿娘能给婵儿生个弟弟出来,只是,婵儿很替三mm担忧,她一小我跑出府……”
体贴完徐氏的胎象,女官俄然摆布看了看,欲言又止,窦嬷嬷极有眼色的将丫环下人挥退,找了个借口也欲退出屋子给两人说悄悄话的机遇,却被女官笑着挽留,“大太太身边离不得人,嬷嬷还是留下服侍罢。”
苏玉婵眼中闪过笑意,面上倒是不知所措的神采,“娘娘息怒,婵儿也不想提起三mm的事惹娘娘活力,只是……”
窦嬷嬷本就不放心徐氏,闻言忙走回徐氏床榻边。
苏夫人压下胸口的怒意,神采比先前冷酷了很多,看着一脸难堪吞吞吐吐的苏玉婵问:“只是甚么?婵儿有话固然说,不必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