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妩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不成思议的看着打着快意算盘，一脸喜滋滋的柳老太太，让她寒心的是，苏夫人竟然也面露笑意，明显两人是早有预谋。
这头，苏夫人听了李氏的话，冷酷道：“你是正室，遵守妇道替夫君纳妾是本份，世良有何可指责于你？相反，他该欣喜你的漂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夫人堂而皇之，将一个奴婢许给她阿爹做妾室，还要李氏按良家妾那般按礼数下聘、迎亲，李氏若承诺下来，苏世良怕立时就沦为满都城的笑柄！
只是，出乎她的料想，李氏除了因为太突但是怔愣以外，并没有过份哀痛的模样。
人有凹凸，妾也一样有贵贱。
“青青别闹，待会阿娘再陪你归去加衣裳，你先去你二姐那边坐。”李氏终究朝她望来，表示让红叶将她带走。
苏夫人竟然要她阿爹将一件可供买卖的商品郑而重之迎到三房，欺人太过！
“大嫂……”李氏有磨难言，一时心急火燎，反倒不知说甚么好。
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苏玉妩瞪着不慌不忙的李氏，有些不敢信赖这是一惯谨小慎微、软弱可欺的李氏讲出来的话，“阿娘……”
这跟她做的梦不一样。
“可二伯一向在都城为官，也不见二姐有庶弟庶妹。”话出口，苏玉妩就悔怨了，苏夫人行事阴狠，她再气也无谓云迁怒苏玉婍，徒添滋扰。
她如何看，如何觉着苏玉婍都是兴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那灼亮的眼神，仿佛非常期盼。
不上族谱！
“三女人别急，奴婢这就回北院给您拿件比甲来，三太太正跟夫人商讨很首要的事，您就别……”添乱二字红叶忍了忍，没说出口，“总之，奴婢快去快回，您等着奴婢。”
苏玉妩晕晕乎乎的被带回到苏玉婍中间坐下。
不说纳妾一事她还没咨询苏世良的意义，光是香菱的身份就大为不当！
下聘！
“异想天开！”苏玉婍当即嗤笑，“平常富户都爱蓄养美婢，何况是膏粱斑斓的苏府。你阿娘伤了身子，这么多年都未曾有孕，要不是因为三叔一去益州就是六年，怕是你早都有一堆的庶弟庶妹了。”
可再次出乎她料想，苏玉婍没有半分活力的迹象，只是嘲笑着斜睨她，“现在没有不代表今后也没有。等着瞧吧，很快就有了。”
苏玉婍是周氏在内里捡来的吧？
苏夫人的话音一落，二房的周氏意味不明的笑起来，“要我说，香菱还真是个有福的。三叔谦恭体贴，多年在外就你一小我在照顾，也是辛苦。婆婆体恤，将香菱指给三叔，你也好歇上一歇，养好身子，争夺再为三叔生个一男半女的，岂不是好上加好。”
“不过是妾室，奴籍还是良籍又有甚么干系？她畴前奉侍我经心极力，今后自会经心全意奉侍老三，你不必忧心。”苏夫人不咸不淡看着李氏。
像香菱这类出身，普通都是从通房做起，等产下一男半子，才有能够提为妾室。即便为了庶子庶女们的出息着想，主家会动用干系改其身份改成良籍，可身份职位与良籍出身的妾室也是完整不能比的，总归遭人诟病。
“阿娘……”苏玉妩第一反应就想去扶李氏，她担忧李氏接受不住，同时也深恨苏夫人的狠决。
周氏若晓得她女儿背后这般拆她的台，怕如果气得昏倒。
或者，梦里阿娘的投缳他杀，并不但单是因为苏夫人逼着苏世良纳妾的原因？
“婆婆，媳妇……”
她算是看出来了，苏夫人不但是以纳妾之名往阿爹阿娘身边安人手，更是趁机热诚三房。
百善孝为先。
柳老太家在杞县，来都城坐马车要两日。可现在辰时刚过，柳老太就领着长幼一家到了府上，怕是好几天前就解缆来了都城安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