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妩回以灵巧一笑,“我在益州时,同表姐学过辨认花草。平阴特有一种红壤,种出来的玫瑰花,花朵奇大,瓣厚色艳,香气清正,乃制香首选佳品。”
苏玉婵心境停歇下来,见周氏拉着苏玉妩问个不断,苏玉妩应对流利,安闲自如。
苏夫人是长辈,她开了口,苏玉妩天然不能再说下去。
徐氏冲香蘋投去赞美的眼神,“香蘋的茶艺更加好了。”
“婆婆,地上湿凉,妩姐儿病才刚好,别再跪坏了身子。”
她一时发昏,受了苏玉妩这一跪,落下把柄,如果传了出去……
亲信丫环得了夸,苏夫人面上也欢畅,接过丫环递上的茶盏,沾唇抿了些,轻赞道:“暗香甜美,芳香四溢,似是加了蜜糖出来?”
苏夫人瞥了眼脚步略急的徐氏,不咸不淡道:“可不是我想做这个恶娘娘,先前就让她起来,可这丫头非要跪着认错,这不,话还没说完,婵姐儿就来了,两姐妹刚说上话,你也来了,倒教我成了好人。”
原觉得这个期间没有《本草纲目》,无人晓得这玫瑰花对女子养颜驻颜有奇效,却不想苏玉妩这个小处所返来的人都这么清楚,那岂不是代表另有更多的人晓得玫瑰花的功效?
苏玉妩忍着膝盖上的酸麻,一对黑琉璃般的眸子,当真望着徐氏说道。
“多谢长姐体贴。”
李氏费了好大力量压抑住悲忿,刚要开口替苏玉妩讨情,被仓促跨出去的徐氏截住了话。
苏玉婵只得按捺下性子,心平气和端起香茶杯饮着,一边听苏玉妩讲玫瑰花的功效。
苏夫人斜睨了苏玉婵一眼。
乃至,会不会暗中措置了小喜鹊,截住了她写给姨母的信?
李氏看着戏谑笑闹的周氏,以及涓滴不避讳苏玉妩还跪在地上,倚着苏夫人坐在圆凳上的苏玉婵,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苏夫人也不肯最对劲最宠嬖的苏玉婵没脸,闻言便可贵的笑起来,“你寻来的茶,自个倒没喝过?”
“谢大伯娘替玉妩说话,这事是玉妩思虑不全面,不怪长姐。昨日同阿爹来给娘娘存候时,玉妩也同阿爹提及过这事,阿爹并未反对,玉妩是至心晓得错处才会如此。本日得大伯娘教诲,玉妩受益匪浅,今后遇事定会学嫡姐那样,深思熟虑,细心全面。”
李氏和苏玉婍、苏慎敏三人洗耳恭听便也罢了,连她阿娘徐氏和苏夫人都听得出神,其他丫环下人们更是对苏玉妩暴露猎奇又敬佩的神采。
不过,晓得又如何,她会的,但是这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苏玉婵微微一笑,下认识要开口解释,却不想被苏玉妩抢了先。
“玫瑰花气香性温,味甘微苦,入脾、肝经,和血行血,理气治风,食之,可令肤色红润,光彩照人。”
徐氏冷眼扫向苏玉婵,一脸冰霜,语气峻厉:“玉婵,你是嫡长女,更是各房mm们的榜样,上恭下悌的事理莫非先生没教过?你三妹本就年幼,不懂事情有可原,你身为长姐应当多规劝着,怎能由着她性子来?”
引得屋里人皆笑起来。
本日的苏玉妩就像一只蜗牛,柔嫩有害,却总躲进壳里,令人无处动手。反令她在夫人面前丢脸,真真讨厌得紧!
不过,她的目标已经达到,不但顺利进了家学,还根绝了落水之事的后患,现在,只盼小喜鹊能顺利将信送到姨母手中,安然返来。
在屏风后候了一小会的香蘋顺势领着丫环鱼贯而入,满室的暖炉炭香里立时多了丝清甜花香。
苏夫人略带深意的看了苏玉婵一眼,接过青玉盒翻开,“能被婵姐儿夸好的,那必定是不凡。”
苏玉婵惊奇看向苏玉妩,调子微变:“三妹也知玫瑰花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