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婵终究想起荷包里那盒雪莲白玉膏,忙拿出来,邀功般递到苏夫人面前。
苏玉妩回以灵巧一笑,“我在益州时,同表姐学过辨认花草。平阴特有一种红壤,种出来的玫瑰花,花朵奇大,瓣厚色艳,香气清正,乃制香首选佳品。”
苏夫人瞥了眼脚步略急的徐氏,不咸不淡道:“可不是我想做这个恶娘娘,先前就让她起来,可这丫头非要跪着认错,这不,话还没说完,婵姐儿就来了,两姐妹刚说上话,你也来了,倒教我成了好人。”
“多谢长姐体贴。”
苏玉婵惊奇看向苏玉妩,调子微变:“三妹也知玫瑰花的功效?”
徐氏简朴一番话,既抛洁净了苏夫人,又挽救了苏玉婵刚才的行动不当,将统统的任务用一句不懂事推到苏玉妩身上,更暗中打压在场的李氏和周氏,暗中指责两人没有禁止苏玉妩下跪。
虽晓得苏夫人和徐氏不会坐视不睬,她还是故意想挽救,见苏玉妩小脸发青,便指了个丫环将本来只给她一人设的圆凳搬去苏玉妩身后。
可苏玉妩也是苏家的远亲孙女啊……
亲信丫环得了夸,苏夫人面上也欢畅,接过丫环递上的茶盏,沾唇抿了些,轻赞道:“暗香甜美,芳香四溢,似是加了蜜糖出来?”
想到这里,苏玉妩俄然心头一震:三房一向有苏夫人和徐氏安插的眼线,小喜鹊不见了的事,她们会不会早有发觉?
苏玉婵略微吃味的朝徐氏投去视野。
苏夫人是长辈,她开了口,苏玉妩天然不能再说下去。
苏玉婵调皮回道:“娘娘喝过的香茶可比婵儿吃过的饭食还多,这茶好不好,香不香,还得您说了才算。”
既是来存候,没有苏夫人的答应,哪有坐下的事理?
绝对不能传出去。
引得屋里人皆笑起来。
徐氏看她一眼,悄悄点头。
苏夫人略带深意的看了苏玉婵一眼,接过青玉盒翻开,“能被婵姐儿夸好的,那必定是不凡。”
原觉得这个期间没有《本草纲目》,无人晓得这玫瑰花对女子养颜驻颜有奇效,却不想苏玉妩这个小处所返来的人都这么清楚,那岂不是代表另有更多的人晓得玫瑰花的功效?
李氏看着戏谑笑闹的周氏,以及涓滴不避讳苏玉妩还跪在地上,倚着苏夫人坐在圆凳上的苏玉婵,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青青儿身子还衰弱着,地上那样凉,这些人就这么狠心看着,连句话也没有。
香茶沏好了,添些蜜糖一来去其涩味,二来可令面貌红润光芒。只是,蜜糖虽滋补,却不能用沸水冲泡,不然便失了功效。是以,奴婢没有将蜜糖加到茶壶里,而是添在空茶杯中,待要喝时,将壶里的香茶水倒进茶杯,便能喝到蜜糖味的玫瑰香茶了。”
不过,晓得又如何,她会的,但是这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徐氏不由很多看了苏玉妩一眼。
苏玉婵心境停歇下来,见周氏拉着苏玉妩问个不断,苏玉妩应对流利,安闲自如。
“除了研茶入药制香外,玫瑰花还能够制成上好的胭脂水粉、香膏香丸。前朝有传播下来的香体残方,取香附子、白芷、当归、槟榔、益智仕各一两,白荳蔻仁二两,干玫瑰花瓣半斤,研细末,炼蜜为剂,杵千下,搓丸为桐子大,每日服一丸,便觉口香,五日身香,旬日衣香,十五日别人皆闻得香。汤浴时也能够在澡汤中插手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瓣,佐以半斤牛乳,长此以往,香入肌理,肌肤柔滑若花……”
李氏费了好大力量压抑住悲忿,刚要开口替苏玉妩讨情,被仓促跨出去的徐氏截住了话。
一举数得。
香蘋感激的朝徐氏福身,“当不得大太太赞,奴婢这不过是微末技艺,论茶艺,全部东都城怕是没几人比得过大太太您。奴婢本日泡的这玫瑰香茶,实在是多亏了大女人昨日提点了奴婢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