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问她:“你喜好吃甚么糖饼糕点,我让人端些来,要喝茶么?也有牛乳,现在气候冷,我阿娘一向用陶甑温着,随时可取用。”
谢七咽了口口水,小声说道:“可我阿娘说,去别家做客不能失礼,头一件就是不能问人家要糖吃……”
苏玉妩拘促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是绿萼梅,开出的花也是粉绿色的,等花开了,我写信奉告你可好?”
最后一个题目,唔,方才说过了。”
谢七像只刚被关了好久,才被放出笼子的鸟雀普通,欢乐雀跃,叽叽喳喳。
苏玉妩一下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我听外翁讲的,她说你聪明,跟我一样大,能一口气不带喘的背出整篇百家姓,让我跟你学来着。”谢七有些不平气的冲苏玉妩嘟嘴,“外翁他哄人!我探听过了,你已经满七岁了,比我大一年又五个月呢!等我到你这般年纪,必定也会背百家姓。”
谢七见她变了脸,还觉得是要糖的行动惹了苏玉妩心烦,忙拉住她:“哎呀,苏三你别活力,我不问行了吧?我……我也不是馋嘴,我就是,就是……”
苏玉妩被对方的行动逗得笑出声,又从速忍住,很当真的说:“你是高朋,我这个仆人总要接待你,我们是幼承庭训的闺秀,礼数不成废。”
听到白玉笔筒,苏玉妩双腿一软,歪撞在门框上。
苏玉妩利落的将攒盒里统统的薄荷糖都给了谢七,乐得对方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苏三,你有糖吗?”
将沉甸甸的荷包系在腰间,谢七满足得点头晃脑,又说要看苏玉妩的嫁妆,看完嫁妆又要看苏玉妩的衣柜,全部小院,每个边角,连蚂蚁窝谢七都不放过,十足研讨了一遍。
苏玉妩却没甚么表情,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借口换衣离了席,单独往北院归去。
苏玉妩被对方脸上纯粹的笑意给传染到,表情好了很多。她走近柳树,隔着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树秆,学对方一样探出半截身子,歪着脑袋,“谢七女人熟谙我?”
终究没了持续赖在这的来由,时候也不早了,丫环和嬷嬷怕是寻人都快寻疯了,谢七依依不舍,一边往外走一边拉着苏玉妩的手,“苏三,你别忘了,必然要用花笺给我写信。我识字不久,写得不好,不过我大哥写的字极好,他明日从书院返来,到时我让他教我。”
说完,对劲洋洋的冲苏玉妩笑,仿佛做了件多么了不得的事。
说到这个,谢七脸上带出些不乐意来。她不喜好应天书院,离京太远,坐马车要走两日,她大哥因着这个,总也不回京,府里的几个姐姐各自忙着学琴棋书画,练女红,没人陪她玩,她的童年好惨痛。
“应天书院。我晓得苏家哥哥们也在应天书院,都城好多世家后辈都在应天书院进学。”
一口气问了三句,对方懵了懵,歪着脑袋掰动手指:“头一个题目,我是甩开嬷嬷偷跑出来的,我早就传闻你们府上有一座建在水池正中心的水榭,夏季里可风凉了,能一边乘凉一边赏荷。
谢七听得眸子亮闪闪,嘴上却回绝,“我不吃,我就是问问,我不吃的。”怕苏玉妩不信,还将嘴给捂起来。
听苏玉妩说要和她通信,谢七顾不得再体贴丫环和嬷嬷,拉着苏玉妩的手不放,眸子里像有星星般,“你说真的么?要同我通手札么?哎呀,等我回府就让阿娘陪我去挑些精美都雅的花笺。你也是,你也用花笺与我通信!每回都要不一样。”
苏夫人到底是有些本领,连谢家的人都请了来。
苏府是都城一流世家大族,更是门庭若市,华盖云集,来宾纷至。
头一回带娇客到她的小院,苏玉妩细心留意着谢七脸上的每一丝神采。她太清楚这里跟苏玉婵苏玉婍她们住的处所不同有多大,多狭**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