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爹冒出这么一句,狗丢儿差点没乐出来,他这个爹,真是神经大条了。从速跳进猪圈,帮着侍老转儿捞猪。侍大嫂站在猪圈门口,骂得侍老转儿抬不开端来。
“二姐,人吓人,吓死人的!”拍了拍胸脯,狗丢儿向前走一步,把粪筐放到了地上。
一走神的空档儿,那头小猪又窜了过来,朝他重重一撞。狗丢儿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猪食槽子里,右手极有准头地拄到了一坨稀稀的东西上。
“死样儿!”二杏整了整衣服,扭着两半饱满的臀,走了。
“非骟!非骟!骟出事儿来就好了!我去找李老拐。”侍大嫂说着就想往外走,却被侍老转喝住了:“我看你敢去?我先把你给骟了!”
村里人勤奋,不过不是像狗丢儿如许的年青人。那些上了年纪的,已经早夙起来拾粪积肥了。
“你个死老娘们儿懂个啥?我说骟就骟,一大早就叽叽咕咕的!”侍老转儿抬起黑瘦的脸,肝火冲冲地说:“死崽子,还不出去,帮我按猪!”
望着二杏的背影,狗丢儿的心俄然被填得满满的。二杏是个好女孩,人勤奋,长得都雅,两人小时候常常在一起玩儿,上学在一班,放学一起走,玩过家家她当他媳妇,“二杏,你当我媳妇!”――这是他小时候说的最霸气侧露的话。
“爹,大早上的,你这是干啥?”看着侍老转冒死地在猪圈里跟一头已经有些个头的猪战役,狗丢儿不明以是,便问道。
第一卷 第一章 发情的凌晨
“你爹抽疯呢,这猪春季刚下那会儿,我说骟了,他说不骟,这会儿又想起来,非要骟猪,神经病!”侍大嫂手里拿着一瓢玉米,脚下围了一群鸡,冒死挣抢侍大嫂脚旁的食儿。
上学的时候,教员也跟着起哄,叫他狗丢儿。他偶然恨奶奶,如何就起了这么个没文明的奶名儿。听他妈说,奶奶看他长得太养眼,怕不好养,说是起个贱兮兮的奶名儿,今后就会少病少灾。
侍老转儿是个勤奋人,“拂晓即起,洒扫庭除”――这活儿从不消侍大嫂催促。院子里非常洁净,还洒了水。
时候就此愣住,二杏好歹比狗丢儿多吃了一年盐,他上面那兵器蓄势待发,她晓得那是如何回事儿。
狗丢儿一边走一边唱歌,那歌儿但是他跟班山西嫁过来的三嫂学的。三嫂常常唱,唱着唱着他就学会了――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阿谁)软,拿起个筷子我端不起个碗。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花乱,煮饺子下了一锅山药蛋……
看来往南山这边走真是走对了,收成委实不小,背筐里驴粪马粪牛粪的已经快满了。那首《想亲亲》他唱了不下十遍,决定再唱一遍,然后回家。
看看离村庄越来越远,已经到了南山脚下,狗丢儿摸摸胯下那活儿,嗯,不错,已经软下去了。表情便好了起来。
“你会骟吗?”骟猪是个技术活儿,非得有经历的人才行。在狗丢儿的印象中,他爹仿佛没有这两把刷子。
“你个死东西,小白脸,没美意眼,看我不掐死你。”二杏一用力,坐在田埂上的狗丢儿便被压到了上面,两张唇好死不死地磕到了一块儿。
抬起手一看,不是猪粪又是甚么?狗丢儿肝火中烧,内心怒骂:“老子发情,你也发情!死猪崽子,非骟了你不成!”小猪还没跑开,沾着猪粪的手便握住了一条后腿,一个用力,小猪便被掀翻在地。
自从那天偶然中偷看了花婶儿沐浴,狗丢儿就烦透了。
哼哼叽叽地绕了半天,也没看到一坨马粪,看来他落在了别人的前面,哪个大爷比他起得早,那些粪已经到了别人的粪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