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花可不管这些,罐子好歹在她家摆了十几年,这十万块必须得有她一份。
“明白!”宋大海毫不踌躇数出五千块。
马兰花微微愣神,伸手便要撕扯条约。
几人也不踌躇,夜色刚临,便抄起随身的斧锤,直接冲进了院子。
“马大妈,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有条约在手,我能够把你送进局子里判个几十年!”
自家亲娘是个甚么德行,她太清楚了。
“大哥,干完这票,哥几个是不是能清闲几个月了?那我们得好好计齐截下……”
“没瞥见这村里的人眼红成甚么模样了?再不脱手,村里的人恐怕要先我们一步!”
宋牧阳眼睛微眯,言语染上了几分杀气。
哪能无缘无端,特地送个观音向上门?
“妈,你真是拿钱去贡献香火和供奉吗?”
“马大妈,这十里八乡谁敢逼您做事儿啊?”
这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端方,请菩萨进门的香火,以及开光大师的供奉,一样都不能少。
……
宋大海行完礼,表情镇静坐在李素娟劈面抽起旱烟。
“嘿,你这娃娃咋能胡说?”李素娟急了:“美意给你们求了尊观音像,另有错了……”
宋牧阳大踏步地自门外而来,径直到了观音像面前。
他早对李素娟忍无可忍,此等天生恶人,对骨肉血亲动手尚且心狠手辣,对旁人更是不择手腕。
李素娟盯着钱,眼睛都直了。
马兰花刚抵赖一句,人群中便传来一阵轰笑。
“你这妮儿,还没过门呢,咋就操起这心来了?放心,妈还能骗你吗?”
她昂首,发明宋牧阳仿佛换了小我般,眼中充满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让人生不起抵挡之心。。
赵樱子却一脸冷酷神采。
寻着味道,他便锁定了面前的观音像。
宋牧阳俄然抓起观音像狠狠摔在地上,把李素娟到嘴边的话给噎了下去。
赵樱子更是跑到院子里哇哇吐了起来。
“亲家母,故意了!怪不得我家牧阳这几天时来运转,接连有大额进项,本来是你帮着求了观音!”
为首男人刚踹开大门,一股大力便直击他小腹。
“来年一准让牧阳抱上大胖小子。”
和先前阿谁唯唯诺诺的乡间小子判若两人!
是以没人发觉有甚么不对。
观音像眼睛部位流出两摊血水,明显从老鼠身上抽出来的血。
“大哥,我们只是想发点小财,没别的意义……”
自打李素娟进了门,赵樱子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挪开。
宋大海瞳孔震颤,满脸的不成思议。
“你骗我媳妇儿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公然,没聊几句,李素娟便放下茶杯,装模作样地在观音像面前拜了几拜。
宋大海长久愣神,肝火顿生,直接抄起中间的棍子。
他直接甩出先前的条约,高高举起,用心让围观的人群瞥见。
“恶鼠镇宅,霉运当头!您送过来的还真是好东西。”
李素娟跷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吸溜着热茶。
对付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宋牧阳便进了院子,将门反锁。
宋牧阳站在门口,伸手将两人提了起来,毫不粉饰他身上的气势。
刚才他同马兰花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声音也压得很低。
“真的不是去赌?”赵樱子诘问。
宋牧阳被这些人搞得完整没了表情,何况天将晚,他的肚子还空着。
乍一看这东西倒也没甚么,可其眼睛却猩红非常,周边还泛着丝丝黑气。
宋牧阳暴喝,顺手将手中两人扔了出去。
收敛身上的气势,他锁上门,回身回家。
不然家中喜运外流,不知要遭多少年的灾害。
围观人群一头雾水,刚才还咄咄逼人的马兰花,如何俄然就跑了?
“宋老哥,你看,菩萨进了门,也带来好运,这香火钱……”
此时宋家屋内,宋大海双手合十,对着一尊观音像连连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