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萧晋,梁庆有尽是褶子的眼角就眯成了一条缝,冲他招招手,笑道:“萧教员来的恰好,快坐下陪老头子喝两杯,这一小我抿的实在没劲。”
恶妻骂街,萧晋之前见过,但像梁玉香这类,一边委曲的哭一边狠狠骂的,还是头一次见。
“哎!我晓得了,感谢萧教员。”
说完,他又扭头朝屋里喊道:“秀兰,快出来,去炒两个菜,我跟萧教员喝点儿。”
梁秀兰是梁庆有的儿媳妇,人长得乌黑,身材结实,哪儿都大,看上去唬人,却非常的内疚,典范的乡间浑厚诚恳人。
滋溜一口酒,再剥两颗花生丢进嘴里,老头儿喝的点头晃脑,倒是悠然得意。
说实话,萧晋还真没想跟梁玉香如何样,逗逗嘴罢了,此时见人家已经告饶,也就不再持续调戏,取出卫星电话递畴昔,说:“这电话跟普通的手机不一样,手机不通的处所,它都能用,只不过必须是户外,在屋里信号不好。”
梁玉香的笑声戛但是止,仓猝瞅瞅外边,见周沛芹仿佛没听到,就伸手拧了他一下,低声道:“要死了你?如何在这儿都敢吃姐的豆腐?”
周沛芹闻言赶紧走了出去,待萧晋也出门看时,梁玉香已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边哭还边骂着:“梁德富,你个狼心狗肺的狗杂种,老娘客岁为了给你生孩子,差点儿死在床上,血都流了一盆,你是瞎的吗?你看不到吗?竟然在内里找女人,还要跟我仳离……我、我操你八辈祖宗……”
萧晋走畴昔,拉住小孀妇的手,柔声道:“抱愧啊沛芹姐,我不晓得玉香姐也在。”
梁玉香算是看明白了,萧晋跟村里之前来支教的内疚秀才不一样,他脸皮够厚,胆儿也肥,调戏他不但不成能有甚么快感,反而还会被占了便宜,的确就是个老地痞。
像萧晋这类人,这辈子甚么都有能够怕,唯独不会怕女人调戏,当下他就靠近了,愁眉苦脸道:“真的吗?那可如何办啊?我都憋好几天了,诶?玉香姐你的身子没事吧?!”
老头儿本年六十多岁,身子还算结实,旁的爱好没有,就是喜好没事儿喝上几口,以是,此次萧晋特地买了两瓶好酒返来,权当是感激老头把周沛芹那样一个和顺的好女人送到他的身边。
“天呐!玉香姐你才是真短长啊!床上常备擀面杖,玩儿的挺大嘛!”
“放心,我只会教坏女人,”萧晋又靠近了些,在她耳边低声缓缓说道,“不信,玉香姐你能够尝尝,我可比擀面杖强多了,这一点你应当很清楚。”
屋子里的温馨和含混开端缓缓发酵,萧晋很喜好这类感受,吸哩呼噜吃的特别利落。
“你……”梁玉香终究败下阵来,粉脸微红,羞恼的又狠狠掐他两把,笑骂道:“满嘴胡说八道,亏你还是个当教员的,就不怕教坏小孩子?”
周沛芹摇点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说:“没干系,你还没来的时候,全村人就晓得我是要服侍你的,没人会说闲话。”
萧晋就哈哈一笑,说:“您这话我就分歧意了,俺秀兰嫂子但是一口气就给你生了俩大胖孙子,是你们老梁家的功臣啊!”
内心有些热,身材也有点想发软,幸亏她明智还在,长长吸了口气,才压下那股子要喷火的势头,退后一步,语带哀告的说:“萧教员,你就别逗姐了,走之前你说的阿谁甚么电话,买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吃掉最后一根面条、正要喝口面汤时,就听院子里传来了梁玉香凄厉的大呼:“梁德富,你就是个王八蛋!”
囚龙村老族长名叫梁庆有,传闻祖上是大匠出身,战乱年间动员部下的绣工来到囚龙山避祸,这才有了这个在舆图上都找不到的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