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眉心微蹙,不知司徒氏何故说出这么一句,心中有惶然。对于碧妃姐姐般关爱的目光,也只强笑以对。
“是,奴婢这就去。”春桃说着便下去了。
“只是好久没见清妩,权当是姐妹叙话旧吧!并且,我也好久没见二娘了。”碧妃淡笑以对。
贵妃进府后,至摆了酒菜,席间还是有很多的人不安闲,少有人能跟贵妃同席的,只得看着歌舞,桌上的东西根基没人敢动。
“嫁了人如何更加没了端方。出嫁的女儿回府莫非不该跟府里的长辈请个安吃顿饭?”
“娘亲…娘亲…”清妩一起轻唤着到了床头。阁房里,窗门紧闭,显得有些暗淡,床幔狼藉地垂着,透出一种诡异的沉寂苦楚,让清妩漏下一拍心跳,很久,胆颤心惊地翻开帘子。司徒氏一身月白常服,平和地躺在床上,唇角微勾,仿佛想起了甚么愉悦旧事,若不是那微微翕动的鼻翼,清妩会觉得…她再次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尝试了好多次,才勉强地勾出一丝浅笑,伸脱手来为司徒氏理了理微乱的鬓发,而后轻手重脚地脱了外衫绣鞋,爬上床去,并排与司徒氏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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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晚间,客人垂垂散去,大厅里,只剩下有碧妃和楚氏了。楚氏这时才没了顾忌,忍不住问道:“娘娘,皇上他,对你还好吗?”,向来宫斗争的是“宠”,不是“爱”,照本日探亲之事看来,皇上对瑶儿......
“老爷不是遣了几个粗使丫环和屋里服侍着的人过来,怎的这院子还没人打扫?”小巧出口有些忿忿,愤怒地转头瞪了眼在院口偷窥看希奇的小丫环们。“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还真不愧是正房里出来的丫环。”小巧暗自咬牙咕哝。
司徒氏也来了气,轻拧了清妩一把,怒道:“从小就是这么一副闷葫芦的模样,受了甚么委曲也憋在内心不肯说,你要让娘如何做,嗯?好不轻易盼着你长大了,又嫁了户好人家,本觉得我便能够安放心心肠……怎料得你还是这么一幅让人操心的模样。”
碧妃低头拨了拨本身纤长的指甲,兀自沉默着,并没有答话。
富丽非常的凤舆,红色金丝绣描纱缦,美人倩影若隐若现,中间凑热烈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往时瞧,好似要将那纱缦烧出个窟隆来。
“好了好了…”司徒氏戳了戳清妩的额头,笑嗔道,“再摇下去,你娘的这把老骨头就给你折腾没了。”
清妩低垂着头不该声,像个做错事被训的孩子。
司徒氏俄然声色俱厉起来,引得清妩一怔,半晌又觉着委曲,眼眶也有些微红了。
“蒙娘娘惦记,”司徒氏再次谢礼,道,“风烛残年,倒也说不上安康了。”
纤手扒开纱帘,由宫人扶下快步走下来。美人如画: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胭脂色广袖宫装,腰间玉带轻束,精美的惊鸿归云髻上,斜插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泪眼迷蒙地看着面前跪着的一大片人。
清妩愣愣点头,算是应下了。全部晚膳却一向在考虑着一句话,甚么叫“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那就好,那就好,佛主保佑.....”听到碧妃如此答复,楚氏轻了口气,微闭了眼,喃喃有词道,忽而又似想起了甚么,吃紧地展开眼看着碧妃,劝道,“瑶儿,你年纪也很多了,也该有个孩子定定性子了。大皇子跟你再亲他也是梅妃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再说现在皇上对大皇子的教养题目绝口不提,你又何来的保障能稳坐后宫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