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话完,玉倾寒倒是有几分惊奇,不想他竟这么快接管了这个发起,并又猜出这是他与凤御轩两人起初定下的打算。
“按我说,皇上还是心急了一些。现在内乱正起,皇上不思抵抗内奸却在此时搞起甚么劳什子新政,不是叫众臣寒心么?”相府议事厅内卫尉一脸焦灼,来回在厅内踱步道。原觉得皇上只是想要分化相权,却不想皇上竟是要将九卿的权力一并收去,他苦心半生才走到本日的位置,怎甘心就些将权位拱手相让。是以在得知皇上欲在一月后实施新政后便吃紧找了九卿中另几位相党的人往这相府来了。
“崩溃四族权势的事,先皇也曾动过这个动机,但也就是他动了这个动机……”或者还得加上凤御轩其母之事(清妩掉崖那章凤相有回想过,就是先皇强抢他母亲为妃)玉倾寒暗想。
“伯父当年一时意气,在宗族长老面前道愿自脱族籍,而后便带伊人拜别,却不知后事生长…宗主沈棠自排众议,并未消弭您的族籍,只封了沈氏一族的口,不得再提沈丛二字。”玉倾寒旋了旋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肠回道。
玉倾寒不语,转眼看向院中的松柏,寂静了半晌,才道:“皇上现在欲实施新政,锋芒直指凤相,若此时皇上暴毙,世人皆会思疑到凤相头上。今时分歧昔日,一个有了软胁的人会更珍惜本身的性命。”玉倾寒说到软胁之时深深看了眼沈丛,待瞥见他眼中闪过了然这才接道,“皇上沉痾不朝,当立储君,辅以重臣监国,此事可了。”
玉倾寒雄师进入玉溪,仿佛给玉溪百姓吃下了颗放心丸,全部玉溪城一改一月以来的死寂,逐步规复活机。玉溪知府方贺将县衙腾出来,作为临时的军队主营,公堂设作军议处,供玉倾寒及众将领议事之用,县衙后院则临时作为玉倾寒的居处,清妩并沈丛几人也被安设在这里。
“沈伯父尽管放心,您交代的这些事小侄必当极力做好。”
“这是臣等沉思熟虑后的成果。若能禁止此事,愿凭凤相调派!”
“相爷夫人,这是玉将军命厨房熬的安胎药,奴婢已将它凉了一会儿,这会儿恰好能入口,您趁热喝了吧。”方府的大丫环映雪端了药碗出去,温谈笑道。
几位大臣在厅中坐了大半个时候,这才听得门口仆人通报凤相大人过来了。几位大臣掸了掸衣摆,这才起家相迎。
玉倾寒微愣既而豁然一笑,倒不再绕弯子,“伯父才干才气不输沈棠,又是沈氏一族的首要人物,本日这事若通过了伯父,沈家这关也算过了……”
“现在敏赫逼境,我临时脱不得身。京师的玉家兵力也尽数来了玉溪,凤相在上京遇事恐伶仃无援……小侄有一桩事,烦请沈伯父往洛阳一趟。”顿了顿又道,“此事怕非沈伯父不成。”
沈大叔,玉倾寒怎会找上他?是问于关她的事?清妩心中疑虑。与沈丛佳耦一起,愈靠近玉溪愈发觉沈丛并非如大要所看上去那样,是个乡野村,倒像是归隐的高人,只是不知他原是身居高位还是名家大儒?
凤相称病不朝的事,他们这些官员心知肚明,非论染疾与否,凤相所做的不过是为了临时避开这场改制的争辩。只是现在皇上铁了心要停止改制,凤相若再不出面,他们头顶的官帽只怕是难保了。
世人眼神交汇表示,最后齐齐站起来身来,躬身施礼道:“臣等唯以相爷马首是瞻,还望相爷病愈后能早日回朝,劝止皇上的一意孤行,莫叫皇上行差踏错,君臣离心!”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赶在12点前更新的,如何晓得11点之前卡卡卡,11点以后却“文思泉涌了”,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