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贤陪笑道:“这不是甜食房送的,是宸主子为太后做的。”

“现在天下安宁,我们父女骨肉总算能够团聚,不消天各一方了。”冰轮道:我以女儿之身临朝摄政,常觉战战兢兢,久盼父亲返来,想着今后有父亲襄助,放心很多。”

冰轮放下笔,眼睛看着他,冉黎垂下头去:“微臣谨遵懿旨。”不敢再说,跟高贤两人躬身施礼,退出暖阁。

宗煦不由得从宝座上站了起来,魏伦忙打起珠帘,宗煦手扶着朱栏,极目望去,但见连缀不断的银甲钢盔,在炽烈阳光的晖映下明晃晃的一片,刺得人几近睁不开眼睛。

蒲月中旬, 西宁郡王、大将军霍牧班师回京, 小天子宗煦亲身率诸王宗室、文武大臣出安宁门驱逐。

霍牧道:“为君分忧,为国效力,是人臣之责,皇上赞誉过分,臣愧不敢当。”

霍牧年青时身材魁伟,面貌仪表俊美,现在虽已年近六十,倒是老当益壮,风采还是。宗煦久闻霍牧之名,相见倒是记事以来第一次,搀他起家时目光跟他相接,只觉他双眼神光炯然,如寒电精芒,心下莫名惊骇,不由得一颤抖,下认识后退一步。

宗煦见他言辞诚心,执意不从,又表扬了几句,这才返身上舆。霍牧退到一侧恭送天子,王忠、杨琰等辅臣以及几位老亲王也跟着退到路旁,待御驾走远,便回过甚来,笑着向他酬酢问候,霍牧冲诸人点点头,算是回应,便径直上马,跟在天子的仪仗步队前面进城。

冰轮微微一笑:“那是人们言过实在了。”目光转向霍凛:“凛儿在西疆,既代我们尽孝,悉心照顾父亲,又在疆场上英勇杀敌,立下很多功绩,我可要谢你呢。只是你年青悄悄,既是将军,又封了侯爵,我都不知要再赏你甚么好了,不若我在王公贵戚之家里,替你挑个才子,让皇上赐婚罢。”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跪迎的官员来讲,实是非常煎熬。霍牧头戴金盔,身着金银珠蟒纹软甲,端坐马鞍之上,倒是目不斜视,眼角也没瞟向他们一眼,直至靠近御驾,才翻身上马,步行了十几步,在车前跪行大礼:“臣霍牧叩见皇上,愿吾皇千秋万岁!”

魏伦听出他话中的不悦,亦在帘外低声道:“应当快了,皇上且耐着点儿。”

冰轮将舆图收起,重新在椅中坐下,高贤知此时无人,便端了几碟甜点出去,冰轮见此中有蜜浇粽子一样,便问:“端阳节已过,如何又想起做了这个来?”

宗煦俄然愤怒起来,终是按捺不住,不耐烦的道:“如何还没来?”

鼓乐声中,一对对华盖执扇,雉尾鸾凤, 光鲜整齐地顺次而出, 全部武装的御林铁卫,簇拥着明黄色的御辇在百官之间缓缓穿行,在离城门不远的处所停了下来。

冰轮道:“那你们先畴昔吧,此后我们父女姐弟有的是机遇相见,说话也不争在一时。”

进了宫,霍牧比及了下处换了衣裳,便有内监将他们引去崇德宫,一入正殿,霍牧瞧见宝座上的阿谁身着香黄缎缂丝凤袍的身影,便即跪下,欲行国礼,冰轮早站了起来,谕令免礼,高贤忙畴昔,将霍牧扶起。

霍牧细细打量冰轮,感受她斑斓端庄犹胜往昔,举止之间透着无上威仪,不由叹道:“七八年未见,太后涓滴未变,我却已是老了。”

“这。。。。。。太后是否与内阁及皇上商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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