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心中微微刺痛,低声道:“莲真,对不起,我没能庇护好你的孩子。”莲真喉咙堵塞,只是不断的点头,皇贵妃俄然忆起当日她小产时的景象,她惨白如死的脸,被褥上猩红的鲜血,另有她在痛苦的昏倒中那令民气碎的□□,在阿谁时候,她仍然声声呼喊着本身的名字。。。。。。皇贵妃心头如被钝刀再一次划过,痛得身子微微发颤,俄然伸过手去,揽住她肥胖的肩膀,莲真就势依偎在她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渗入她的衣袍之间。
室内暗香浮动,红色烛光悄悄柔柔的洒落,映照着莲真惨白的面庞,平增了多少明艳,皇贵妃坐在床边,双目凝睇着她,很久,忍不住伸脱手去,谁知刚一碰触到她的脸,莲真睫毛微微一动,竟渐渐展开眼来,她先是一怔,随即天然的收回击臂,柔声道:“你醒了?”
她小产后身心俱损,本极其衰弱,此时身子更加软绵有力,身子不受节制的今后倒,手却始终紧紧勾揽住她的脖颈,带同她一起倒在枕上。皇贵妃唯觉她贵体柔若无骨,樱唇甜美嫩滑,令人顾恤眷恋之余,更觉*如醉,哪另有半分常日里的沉着矜持?
“莲真,你是个聪明人。”皇贵妃敛了笑容,执了她手,悄悄的道:“我父亲之前常常说,越是聪明的人,越晓得忍耐。”
“我也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皇贵妃抿了抿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计:“那凉药。。。我是给本身用的。”
沁竹端了托盘出来,见莲真已然醒来,正低垂着头清算云鬓,忙上前请了安,皇贵妃道:“你下去罢,让莲小主的人稍等半晌。”
“嗯。”莲真虽觉被她喂食有些不美意义,还是乖乖的伸开了嘴,不知是现在表情畅悦,抑或是真的饿了,那粥吃起来竟格外苦涩适口。她存了一种孩子气的心机,吃得极慢,但皇贵妃只喂了她半碗,便叮咛小宫女出去,将剩下的撤下去了,疏桐又端了水出去,奉侍她净面漱口,统统弄安妥以后,内寝殿又只剩下她们两人。
“你说甚么?”皇贵妃身子一动,渐渐松开了她。
皇贵妃俯下身子:“你如何?”
“唔。”她忍不住收回含混的声音。
莲真脑筋微微晕眩,但是她的度量是如此实在,她的声音就在耳畔,四周的每一寸,都环抱着她的气味,她星眸微闭,喃喃道:“我不怕被伤害,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冰轮,你不晓得,我是多么的爱你。”
见沁竹出去,皇贵妃:“刚才吓着了?”
“我叮咛他们用三色米,再加了红枣枸杞等物,给你熬了安神补血的粥。”皇贵妃浑若无事般,亲手取过碗过,用羹匙舀了一勺送至她嘴边:“你吃点儿可好?”
一个女人如果不肯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除了不爱他,还能是因为甚么?如许看来,当年她进宫之时,必然和本身一样,心中充满了无法吧。莲真目光和顺而顾恤,恐忧也随之而生:“此事若叫人晓得,结果不堪假想。”
莲真凝睇着她的脸,喉咙微微哽咽:“我晓得,我向来没有思疑过这一点。”
“嗯。”
莲真一惊:“为甚么?”
“为甚么?”皇贵妃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你感觉是为甚么?”
皇贵妃沉默了一会儿,俄然伸手揽住她腰,莲真身子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被她温软的嘴唇堵住,那种美好的感受再度袭来,可仅仅一刹时的工夫,唇上又传来一阵轻微的痛苦。
皇贵妃道:“如果你信赖我的话,你想要的终究都能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