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忙道:“鄂国公家之前几位蜜斯嫁的都是公府侯门之家,这五蜜斯怎会没人提亲呢,我传闻,上门求亲的贵族公子但是踏破了门槛哪,只是鄂国公佳耦视幼女为掌上明珠,不肯等闲许人,以是才担搁得年纪大了些。至于边幅么,鄂国公夫人我们都见过,文雅端庄,皇贵妃放心,她生的女儿差不到那里去,皇后你说是不是?”
沁竹不敢违拗,正要退下,忽有小宫女来禀:“娘娘,桑蓉姑姑在外候着求见。”
“我晓得了。”皇贵妃还是垂着眼睫,淡淡的开口:“这事我会跟皇上提的。”
“但是鄂国公是皇后的人,他家的蜜斯嫁进将军府。。。”
皇贵妃悄悄挥了挥手,沁竹会心,福了一福,率几个小宫女出去了,又反手亲身把门带上。皇贵妃见无别人,方似不经意的道:“糕点之属也甚多,为何她恰好叫你送了这八珍糕过来?”
霍府几天以内,连接几道圣旨,一个接一个的喜信,让府中几百口人雀跃非常,哪怕是最低等的仆大家等,也是满面东风,对劲洋洋。宗荟在霍淞的表示下,趁机进宫,跟皇贵妃提凉国公欲与霍家攀亲之事,一来听听皇贵妃的意义,二来想请皇贵妃出面,求天子亲为赐婚。
“都是横波请你畴昔的么?”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停了下来,皇贵妃诚心的道:“皇后有何设法,还请不吝指教。”
那一盏盏缠枝莲纹的鎏金烛台,将暖阁映照得敞亮而暖和。皇贵妃换了一身乌黑色的丝袍,手持一本《昭明文选》,斜倚在软榻上,一头乌黑精密的长发随便散落在枕间。
“你下去罢。”
“那。。。奴婢服侍娘娘去安息一会吧?”
皇贵妃面有难色:“不是这个,我嫂子的意义,是想我暗里要求皇上赐婚。我想皇上自继位以来,还未赐谁此等光荣,而我二弟又是兄弟中不成器的一个,是以我委实难以开口。”
午膳后安息了半晌,便有皇后打发人过来请,说是有要事商讨,沁竹和疏桐两个服侍着皇贵妃换了衣裳,乘轿前去雍华宫。
“也没甚么。”皇后皱眉道:“只是凉国公空有虚爵,大将军倒是位高权重,深受圣宠,我只是感觉家世上有些不班配。”
“说来叫你们见笑,我那第二个弟弟霍泽,生性放荡不羁,极不平父母管束的,现在虽已二十好几,只是不肯结婚,到现在只要几房姬妾,本日我嫂子进宫,跟我提及凉国公家成心同我们家攀亲,言道他家三蜜斯丰度皆佳,堪与我二弟作配,是以进宫与我商讨。”
桑蓉走到内间,施礼毕,将一个小巧精美的银质点心盒子双手奉上:“娘娘,这是莲小主亲手做的八珍糕,嘱托奴婢带给娘娘。”
“是,瞒得跟铁桶似的,雍华宫上高低下,没一人敢提半个字,大皇子一向都觉得敏妃抱病,在东郊行宫疗养。”
“唔,她都跟你说了些甚么?”
桑蓉游移了一下,回道:“莲小主对娘娘体贴甚切,也会向奴婢细问娘娘的饮食起居状况。”她心中本就不安,说出这话,见皇贵妃好久都没出声,更是万分忐忑:“奴婢多嘴,还请娘娘惩罚,但莲小主温婉纯善,对娘娘一片戴德之心,问这些并无他意,还求娘娘不要介怀。”
“该想个别例,让他晓得本相了。”皇贵妃淡淡的道:“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主子已细细刺探过了。”高贤跪在地上,低声禀道:“那鄂国公的五蜜斯,极似其父,只要中人之姿,且非常肥胖,皇后和丽妃用心不纯,此事极其不当。”
皇贵妃道:“皇后这主张极好,皇上定会很欢畅。”
高贤只得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