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高八斗,博古通今吧。
此时在秦家,李晓香与江婶正在繁忙。他们将新采摘来的石腊红花瓣洗净,遵循老体例放到锅中蒸。石腊红回流入碗中的花油比李晓香设想的要多一些。为了将花油提纯,李晓香将碗中的花油再蒸了几次,最后半篓子的石腊红只剩下碗中薄薄的一层油脂。这里没有将水油分离的设备,但江婶一双手却巧的令李晓香赞叹。
在一旁撑着脑袋看的虎妞说:“这是我娘练了很多年才练出来的本领!家里如果炖了鸡汤,我娘就将鸡油捞出来炒野菜,甭提多香了!”
如果前几次,王氏还能当她只是玩弄花花草草整出的门道,但本日又是柚子油,又是“把酒内里的水给吸出来”,王氏不管如何也不成能把李晓香做的这统统当作混闹了。
江婶想了想,“成,婶子记下了,这青柚皮油少就少点儿,越少就越金贵!”
江婶取来一片树叶,洗净了擦去水分,这叶子比起普通的树叶和菜叶更有韧性,江婶将树叶窝起,就像一只勺子,油分已经很薄了,江婶却能轻松地贴着水面将花油舀起,送入另一只小杯。而小杯中水极少,比起之前李晓香傻乎乎用麦秆吸水差点把花油都吸入嘴里要高超太多。
日落之前,李晓香回到了家。王氏忙着起灶,江婶背着那篓子花花草草回了自家。如果被李明义瞥见这堆花草估摸着会指责李晓香整天做些不知所谓的事情。
李晓香正在倒腾着山银花,筹算将山银花插手芦荟凝脂中。她蹲在灶子上面玩弄着柴火,可如何弄柴火都不着。王氏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蹲下,动了动堆在一起的柴枝,没多久火就着了起来。
李晓香抓了抓头,这么当代的词儿,江婶那里听得懂,并且本身解释起来也很困难。
“娘,您不觉着酒特别香吗?秦叔在那边儿喝酒,我们家都能闻着酒香。如果我把花露和酒混在一起,那么酒香是不是也能带着花香飘很远很远?”
“江婶,估摸柚子皮里的油很少,以是……”
“诶,我记得土神口那家前两天仿佛烧了茶果灰,我去看看能不能要一些过来!再不成,就拿我家的鸡蛋换!”
“本来这花露另有如此多的讲究……丫头,你从哪儿学来?李先生教你的?”
“晓香,是不是将这些花油兑入酒中,就成了花露了?”
有了柚子油做头香,石腊红做体香,可这酒不敷纯可如何办好。
听李宿宸这么一说,李明义对李晓香跑去秦家也就没那么不满了。
李晓香没法向江婶解释更多,比如各种范例的香氛持续时候分歧,它们之间也不是随便能温和到一起,现在最难获得的则是常作为基香并且降落香水挥发程度的麝香、檀香以及灵猫香,这范例的香料完整不是他们这类升斗小民能够获得的。
当李晓香奉告江婶本身想要把柚子皮中的油榨出来的时候,江婶并没有暴露惊奇的神情。她畴前只晓得芝麻能榨油、花生能榨油、菜籽茶籽也能榨油,何曾传闻过花油?但李晓香愣生生把花朵瓣内里的油给蒸出来了,这会儿她要说柚子皮能榨油,江婶信了!
“我就要这东西!现在有没有!那里能弄到?”
别说她那位爹了,李晓香思疑这里到底有没有人能教她这些。
屋子里温馨了下来,只剩下王氏与李晓香。
“你这野丫头,还被你歪打正着了。”王氏侧过甚来又问,“那你如何想到把花露和酒混在一起了?”
“这花露的味道吧,有三重。第一重香味,是最轻易闻到的也是最较着的,但这气味不到半刻钟就会减退。而第二重香味会留在身上稍长一些,是一瓶花露最首要的气味。最后一重的香味在身上的时候最长,最有回味。以是一瓶花露起码得用上三种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