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上回与你说到的广藿香。”
李晓香不美意义地笑了笑,看着路氏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她临出门前,王氏为她备了些干粮,她只交了每月三十文的学费,这还是李明义硬要柳大夫收下的,若再在十方药坊中吃午餐,李晓香是决计不美意义的。
“无妨,无妨,到了下午,我给你蒸一蒸,你回家路上吃着垫垫肚子不是更好?”
柳曦之只当李晓香在作弄她,唤了她复念了数遍,一字不差,才信了她。
“诶,师妹,你这写的都是甚么?我如何都看不明白?”
等来往抓药的人都散去,柳曦之便取来一本药经与李晓香细细念来。一边念着,柳曦之还会将所念到的药取来教李晓香细细辨认。
李晓香刚说完,柳曦之便将一片五花肉夹在李晓香的碗里,“看你皮包骨头,需得补些油水了。”
“好,我念药典与你听,你教我简体字!”
柳曦之放下小秤,从速向李晓香回礼,“师妹多礼了!我爹收你为徒了?”
李晓香心中一暖,“但是这窝窝是我娘给我做的……”
“师兄,我教你这套字体,你也需教我看医经药典。”
柳曦之向后仰去,有些结巴道:“师……师妹……这是做甚么?”
两年后,路氏之子在楚氏银楼中谋得生存,一家人的糊口变得余裕起来,路氏便每日前来十方药坊,为柳大夫父子洗衣烧饭,从不收取分文。
李晓香呵呵笑了笑道:“这是我自创的字体,起名为简体字。比划少,记起来快。”
柳大夫倒没有见怪他们打打盹,而是对柳曦之道:“曦之,趁这会儿人少,你且去一趟羊肠子巷,将老陈的药给他送去。”
他将药方一字一句悄悄楚楚念了出来,每抓一味药,就会取出少量放在李晓香的面前,让她辨认清楚,待到稍稍余暇下来,便极其当真地讲解每一味药材的性理,他当真时眉头老是轻微蹙起,而李晓香也会被他的当真所传染,悉心聆听。当柳曦之再度繁忙起来时,李晓香便取来纸笔,将柳曦之所言一一记下来。
究竟证明,柳曦之和柳重卿不愧是父子,那当真的脾气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中午已至,在十方药坊中帮手的一名婶娘路氏将饭菜送到了药铺。路氏暮年丧父,育有一子一女。
“就是因为我不认得它们,以是才自创了我认得的字呀。”李晓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乱来了畴昔。
李晓香将脑袋靠向柳曦之,两人的鼻尖越来越靠近,李晓香晓得柳熙之机器,起了玩弄的心眼。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并且我不但来了,还做了你的师妹哦,师兄!”李晓香正儿八经地再度行了个礼。
“李某多谢柳大夫!”李明义从速让李宿宸奉上拜师礼,李晓香却呆了。
柳熙之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不识字?”
李晓香顿时梦醒,睁大了眼睛。
4、五年前,其子病重家中却一贫如洗,别说问诊的钱银,就是药材也用不起。很多都城中的大夫将其拒之门外。
这家伙的脸红了,李晓香忍不住嬉笑了起来。屋外温和的晨光落在李晓香的脸上,仿佛有万千透明的胡蝶从她白玉般的肌肤间飞出。柳熙之睁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李晓香。
柳曦之更加惊奇了,“那你是如何自创字体的?”
“我是那日摆摊卖凝脂的李晓香啊!”
柳曦之这才侧过甚来盯着李晓香看,“似有些面善,可实在记不起来了。”
李晓香心中光荣非常,本身穿越来这个完整陌生的天下,可碰到的却都是一些美意肠的人,比如她的爹娘,比如江婶和虎妞,另有柳大夫。
“广藿香的根部楔状渐窄,边沿具不法则的齿裂,草质,上部深绿色,被绒毛,老时渐稀少。”柳曦之的声音清润,非常动听,“于其枝叶富强时采割,日晒夜闷,几次至干。性味辛,微温,归脾、胃、肺经。芳香化浊,开胃止吐,用于胸闷不舒,寒湿避暑,腹痛吐泄,常配伍紫苏、陈皮划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