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感而发’的代价可真是大!”苏流玥别了他一眼,心中明白这事儿必定不是楚溪的有感而发这么简朴,但他信赖楚溪的为人,既然楚溪不便利对他说清道明,那么他就临时不问,甚么时候楚溪想说了,他自会垂首聆听。
“啊……哦……”李晓香在心中烧香,这楚溪千万别是个大费事!
那一刻,楚溪的肩膀耸了起来,微微一颤,李晓香从速道:“对不住!对不住!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逢顺也不答话,低下头来。
楚溪走得越是近,李晓香越是能将对方眼角眉梢看得清楚。人都说甚么妲己之类娇媚无双是狐狸精变来利诱纣王的,李晓香这会儿却猜想这家伙不会也是狐狸精变的吧?不然那双眼睛如何这般勾人?
我了个神啊!这如果放当代,顶着这么一张脸,绝对红遍大江南北耐久不衰的男神啊!
不待柳曦之开口,楚溪解释道:“鄙人见一毛贼偷了这位小女人的荷包,便追了上去,不慎被毛贼砸伤。”
柳大夫细细为他把了脉,说了些未见气血拥堵之征象之类之类李晓香听不懂的话,但最后一句话李晓香是听明白了的,“老夫且为公子措置了伤口,敷上些药,公子这几日多多歇息,少吃荤腥油腻,沐浴时谨慎头上的伤口,月内必定伤愈。”
还好,有人来抓药了,柳曦之将药性药理讲了一遍,李晓香听着听着也就将心中的迷惑当作胡思乱想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楚某谢过柳大夫。”
待到楚溪拜别,李晓香与柳曦之回到了药铺,柳曦之持续称量着草药,而李晓香却建议呆来。
到了门口,楚溪停下脚步问柳曦之,“柳兄的师妹倒是风趣,不知本年年方多少了?”
“可有晕眩呕吐之感?”
“也没甚么,追那毛贼追得狠了,他忽的回身朝小弟扔了块砖石,这就被砸伤了头顶。”
“我……我叫李晓香……”
楚溪复又施礼,说下次再来拜见柳大夫,便召来逢顺,扶着他拜别。
“或许是那丫头喊得那声‘你小子有手有脚就晓得欺负辛苦人’让我有感而发了吧。”
柳大夫去了针线来,对楚溪道:“伤口有些深,需得缝上两针,不然恐难愈合。只是现下未备有麻醉散……”
“贼人?甚么贼人?在这都城当中,谁不晓得我们楚家?就是贵爵贵戚也不敢砸你的脑袋!”
“非也,只是俄然被热气氲湿,有些不适罢了。”
这家伙的眉毛长得不错,不浓不淡的,眉尾暗含锐气。
“本日时候不早了,楚某需得告别了,在此谢过柳大夫了。”
“晓香,你且替这位公子擦擦脸,我来替他清一清头上的血渍。”路婶开口了。
楚溪起了身,逢顺服速上前扶着,他的目光瞥向李晓香的方向,这丫头正抿着唇不晓得说甚么好的模样。
这时候,路婶端着热水和帕子来了,拧干了为楚溪擦拭脸上的血迹以及头上的伤口。
“不测罢了。”
楚溪缓缓闭上了眼睛,睫毛垂落,自有一番文雅秘闻。
李晓香也暗自光荣了起来。
“未见重影。”
“本来是李女人,失敬失敬。”楚溪行了个礼道,“鄙人楚溪。”
李晓香点了点头,不知所措道:“楚公子有礼了。”
李晓香站着微微低着头,气味悄悄拂过楚溪的眉眼,他缓缓仰开端来,李晓香这才重视到他的鼻梁也非常俊挺。俄然起了猎奇心,想弄明白这家伙到底长了个甚么模样。李晓香又换了水,沿着对方的脸颊,缓缓将他脸上的血渍浸湿,抹开,李晓香第一次明白面如洁玉是甚么意义。
“楚某冒昧,不知女人闺名?”
“快快扶入内堂,让老夫看看!路嫂,劳烦你烧些热水来与这位公子洗濯伤口!曦之,你去取些金创药与止血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