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起家,皱着眉朝李晓香挥了挥手,“丫头,这里不关你的事……”
这还是李晓香第一次从李宿宸的眼中看到一丝不甘心。看来她家老哥还是对楚溪非常介怀啊!
“既然如此,晓香,明日你同为兄去一趟楚氏银楼吧。以爹的性子,他与银楼只怕谈不铛铛。我们先将家中的十两银子带去还上,起码要让银楼看到我们还钱的诚意。不管如何,毫不能让银楼将爹送去衙门。”
“爹,在你内心娘亲是唯利是图的人吗?”
到当时候,连李宿宸的乡试都过了。
值得你妹啊!被扇了耳光的是我!
“这都是甚么乱七八糟的啊……”王氏摸了摸李晓香的脑袋,心想这丫头如何老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妹子也无需过分担忧。明日我且陪妹子去一趟飞宣阁。”
冷却以后的蒸汽固结成水,一滴一滴落入汇集罐中。李晓香睁大眼睛踮起脚尖,看着汇集罐的底部浮起少量微不成见的油状物。
那是他的妻女,就算她们去做买卖了,以他对她们的体味,也不该思疑她们挣的钱是投机取巧所得。
“这檀香的香露,你筹算酿多久?”江婶猎奇地问。
“我明白了!在爹的心中只要种菜锄禾才叫劳作!我与娘亲每日背着竹篓上山摘菜新奇的花草不叫劳作!娘亲为了提取花草中的精华,每日在灶前烟熏火燎不叫劳作!我为了给客人们制作出最有结果的凝脂挑灯夜读各种医书药典就不是劳作!每日背着十几个瓶瓶罐罐顶着夏季的烈阳前去都城,汗流浃背就不是劳作!照爹你的说法,你寒窗苦读数十载教书育人,未留下一滴汗水,你所挣来的钱银也是取之无道!哥哥他日就是考取功名所支付的俸禄更是如此!”
“傻丫头!你现在挣了多少银子了?”
“这油也出得太少了罢……”江婶感慨道。
翌日,李晓香休沐。待到李明寄父子分开以后,李晓香起了榻,从江婶那边将晒干以后的檀木碎屑取了返来。
“娘也不必将事情想得这么糟糕。你不是说了吗,运气好,你和晓香能从飞宣阁赚上十几两银子。”
“就这么点钱,就是给了我,也得打水漂。以是那铺子你必然得盘下来。不但要盘下来,还得越做越大,越做越好!要把我们这个家撑起来!我也会帮你!”
紧接着,李明义又引经据典,说了一大段文绉绉的话。粗心是这五两银子多数是不义之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类之类,痛斥王氏身为母亲,不但没有教好李晓香,还带着她去做贩夫走狗的谋生。
李宿宸笑了,用力在李晓香的额头上摁了一下。
李晓香傻了眼。李明义的脑袋被门夹了吗?十五两!那是他们家多少年的积储啊!
“晓香,如许好的东西……我有些担忧,明日去飞宣阁如果赶上那些伶牙俐齿的丫头们,我怕卖不上好代价,白白糟蹋了你这番心机。”
“爹……唉,现在我们家岂止是那十五两要不返来。爹的同窗向都城里的银楼佘款,替他做包管的恰是爹!”
檀香出油率并不高,以是这才金贵非常。
“……我去和娘说说,不盘那铺子了!把钱都留给你!”
“楚氏银楼……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店铺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明日娘亲与江婶要一起前去飞宣阁,如果我们新制的东西,那些女人喜好……再挣上个十几两没有题目。但是凑出上百两……”李晓香细细思考着,想起上一次她将香露卖给柳凝烟与沈松仪,她们对香露的爱好,再加上香露又是耗损品,“不是凑不出,只是少说需得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