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祖父被称为欢愉的单身汉,他就是个乐天派,用他的话说:“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了,有高个子替咱顶着,地也陷不下去,就是陷了,另有低个子帮咱垫着,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天大的难事,都是人来处理的”,他最像他的爷爷,我们的太祖爷了,淡定豁达,宅心仁厚,甚么事情都想得开,他给玄祖舅讲他爷爷的故事:“我的爷爷也算是夺目无能之人,他除了在河滩地上种小麦谷子外,还在旱地里引种棉花获得胜利,又将棉花纺成线,织成布,从洛河上运到洛阳城里的铺子里去卖,这可谓:亦商亦农,财路亨通,有钱有粮,六兽畅旺,家大业大,富甲一方,在村里算是首屈一指的富户,但是树大招风,俺水墅这份诺大的产业被匪贼盯上了,一夜之间,将水墅抢的精光,但是爷爷他是个淡定豁达之人,他说,世上的事情本来就在得失之间,得不必对劲失色,落空了也不消怜惜伤身,钱物本是世上的,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谁花都是花,谁用都是用。以是,当匪贼抢光了家里的赋税财物,他不但不去告官,不去清查,反而贴出布告:“感激兄弟们部下包涵,没有伤了兄弟及家人的姓命,没有损毁家传的宅院”还敬告匪贼们:“弟兄们如果缺钱了,没粮了,尽可到兄弟家里抢,只要不伤及兄弟子孙的性命,不毁及兄弟祖宗留下的房产便可。”
玄祖父说:“防君子不防小人,如果狼要来吃你的肥羊,你就是筑一座铁屋子也不可,我们家水墅,常常被匪贼抢,小偷帮衬的次数就更多了,但是,却总也抢不但,偷不完,粮食没了,地里还长,衣服没了,咱在做新的,钱没了,再去挣就是了。”
玄祖父说:“这点钱算甚么呀,值得你大舅子用命来还?兄弟我就是个败家子,你到这洛阳城里探听一下,谁不晓得我王疯子仗义疏财,一掷令媛,眼都不眨,我家货站挣的钱,差未几都叫我给散了,钱是甚么?是王八蛋,你跟他亲,它害你,你没有它,又不可,以是大舅子,你就别自责了,保住命要紧,钱没了,咱兄弟再挣。”
李鸿章痛骂朝堂这一章节完整不是作者的诬捏,固然野史、别史都没有只言片语的记录,但是在官方却归纳的有声有色,有一场戏就叫《李鸿章痛骂朝堂》,传闻这场戏是玄祖舅编的,是玄祖父和玄祖母担纲主演的,爷爷说:“你的玄祖父就是在演这场戏的时候,累死在戏台上的。”
这时候的玄祖父,肩上有了养家糊口的担子,货栈没有了,但孩子大人还得用饭,再说玄祖父又酷好艺术,舞台就是他的生命,因而玄祖父就跟着玄祖舅加盟,成了剧社的台柱子,玄祖母也重操旧业了,玄祖舅亲身为他们编戏,算是编导,玄祖伯打理剧社的来旧事件,事无大小,件件躬亲,算是经理吧,另有几个闺女,自称是八姐九妹,至公主、五伶倌,一个个标致如花,喜好演出,常常来跑跑龙套,救救场面,还帮忙做些庶务的,剧社差未几就是我家的了。
玄祖舅被玄祖父说通了,跟着玄祖父在洛阳城里追星,捧角儿,洛阳城里又多了一个欢愉的单身汉。
听了小舅子的解劝,玄祖舅坐了起来,从玄祖父手中接过饭碗,吃了起来,玄祖舅说:“我停业不算甚么,但是扳连兄弟你,我内心过不去。”
玄族父还将他爷爷的口头禅,也说给玄祖舅听:“人生不设防,射中该有总会有,射中没有求白求以是,我们水墅如许一座深宅大院,从古到今从没养过一个仆人,大门一年四时敞开着,家内里的箱子柜子上多数没有锁,即便有了,大部分也都是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