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的时候,有阴灵的手已经伸到了我脑后,青红色的皮肤,乌黑的指甲,不竭屈伸的五指,像是病笃的挣扎,又像是要把我拉入天国。
趁着老牛疾走,我把双脚缩上来,蹬在老牛双角上一发力,再次跳到老牛背上。等我坐稳的时候,老牛已经一头撞在了那黑漆漆的棺材上。成果那玩意不是纸棺,老牛撞在上面,咚的一声,四蹄一下就停了下来。
前面我就说过,二叔的老牛是斗牛。
月色很亮,棺盖飞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棺材里有一个黑影弹了出来,藏匿在了棺盖上面。
只是到近前一看,抬着白飘和棺材的满是纸人。
我回了一句,往前冲了两步,脚在路边的田埂上一踩,借力一跳,爬到老牛背上骑着。陈欧和张萌萌一看,也同时爬上田埂,猫着腰,筹算绕过送葬的步队,去找吹唢呐的人。
不对,应当是烂泥上被人穿戴钉鞋踩了一脚,坑坑洼洼满是麻子。
星雷符固然不是用来对于阴灵的,但它终归是符,具有力量,星光炸开后,把整团阴气都今后冲退数米。
“这搞得像死了太爷一样,看着都渗人,我哪敢靠近,只是瞥见送葬的步队就返来了,刚才还在地头,现在走了好几十米。”张萌萌缩着肩膀,看模样,羽士也会惊骇。
纸人异变,只能是被人动了手脚,但不管如何脱手脚,它们也离开不了纸的本质,被老牛一撞,全都被撞得稀巴烂。
成果我才站稳,棺材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棺盖俄然飞起,朝我撞来。
山路上,我只见到白飘和漫天飞舞的纸钱,但不见有人,但是唢呐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