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各种邪念挥去,姜长旭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灵犀砚”。
念到最后一个字时,姜云磬只觉心神猛地一绷,下一刻,一种奥妙的感受令姜云磬心神骤松。
耳边传来重物落地之声,姜长旭赶紧起家,恭敬地拾起了自那团星芒中掉出的古朴砚台。
当年他因为获咎了内门师兄,被人设想逐出内门,放逐至此地看管火脉。
沈钧元并未接收太多的灵气,二十息一到,他便将手抽离,随后唤出沧海桑田鼎,将土遁珠丢入鼎内。
姜云磬望着那染着斑斑血迹的衣袍,神采古怪的问道:“要换衣袍也该换件新的吧,这衣袍同我身上的有甚么别离?”
姜长旭一迈入这间屋子,脸上的喜色便散得一干二净,代之以寒微谦悯之色。
世上只会有一把青竹镇煞剑。这把子剑,尚缺一个新名。
既然彼苍不厚,他又何必固执于所谓的道?
沈钧元让姜云磬盘膝坐下,两人掌心相抵。接着,沈钧元口中喃喃念出一长串的法诀,姜云磬一字一句地跟着念,心底却在冷静记取每个字句。
眼看砚台之上俄然排泄很多夹着赤色的墨汁,姜长旭鼻息粗重,心中冷静念叨:“青竹镇煞剑会在何人之手?”
目送着姜云磬的身影消逝在密林深处,沈钧元伸脱手,定定看着掌中古朴轻灵的长剑。
望着那张无头野猪皮,姜云磬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晚。
他资质平平,是以明知师父偏疼资质绝佳的师兄,还是敢怒不敢言。
姜长旭一手捏住移步珠,下一刻便回到了姜家祭奠大殿中。他行动如飞,朝殿内一处供奉先祖灵位的屋子走去。
想要带走子剑,必得先将其炼化。他竟不知,姜家寨中何时埋没了如许一名流物!
当初被放逐至此地,他本已万念俱灰,却在深山中捡到一块充满尘泥的灵牌。那灵牌中不知藏着甚么阴邪之物,竟然能平空取出很多失传已久的上古法器。
五百年畴昔了,当年与他一同拜入师门之人,有的早已死亡,有的却已晋升五转。
“灵犀砚……”姜长旭呼吸微促,他伸长了手,悄悄摩挲那质若温玉的砚台。
沈钧元闷闷地咳了一声,道:“我方才受伤颇重,此时体内灵气淡薄,也召不出火种。要想快些炼制土遁珠,你便传些火种给我吧。”
但下一刻,他唇边的笑意俄然止住,姜长旭盯着泉水中阿谁色如人血的“磬”字,神采惊奇不定。
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灵犀砚,便有着让人一通天机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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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成仙……
面前的灵牌狠恶地闲逛起来,一道黑影自牌中缓缓攀上石壁。
屋内极黑,两侧燃着一人高的长明烛,影影绰绰地烛光打在姜长旭的身上,仿佛将他整小我都笼在了暗影里。
在心中叹了口气,姜云磬总感觉,事情仿佛是向着没法估计的方向生长了。
这一次突入密地,看似行事周到,毫无缺漏。
必必要找到那小我!
很快,另一枚土遁珠便躺在了铜鼎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