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长笑一声,叫道:“玉箫剑法精美之处,尚不止此,谨慎了!”笃的一响,木棒与大武长剑订交,但碰到的是剑面,木棒涓滴无损。武敦儒立感一股极大的粘力向外拉扯,长剑几欲脱手,忙运力回夺。杨过木棒顺势斜推,连武修文的长剑也已粘住,跟着向下压落,双剑剑头一齐着地。武氏兄弟奋力回抽,刚有些微松动,杨过左脚跨前,已踏住了两柄长剑,木棒倏起,棒端在二武咽喉中别离悄悄一点,笑道:“服了吗?”
杨过木棒轻摆,叫道:“瞧着,这是‘萧史册龙’!”以棒作剑,快速伸出,噗的一声轻响,武敦儒右胸早着。木棒如果换作利剑,这一剑穿胸而过,他早性命不保了。
杨过目睹武三通就在一旁,不使杀着,却将内力渐渐传到棒上。二武斗了一阵,只觉对方手里这根树枝中竟有一股极强吸力,牵引得双剑歪倾斜斜,本身一剑明显是向对方刺出,然剑尖所指,不是偏左,便刺到了右边。木棒上牵引之力越来越强,到厥后两兄弟几成互斗。武敦儒刺向杨过的一招常常几乎中了兄弟,而武修文向杨过削去的一剑,也令兄长竭尽尽力,方能化解。
杨过目睹他父子三人相互垂怜,心知完成了师父之命。不过此时现在,贰心中却并无欢乐,反而更有一股沉闷之意。想到郭芙,心中蓦地一动:“莫非我真的喜好芙妹?”想起两人幼时在桃花岛之事,心头一荡,胸口俄然如为大铁锤猛击一记,剧痛难当,忍不住大呼一声。他自服了裘千尺所给的半枚丹药以后,迄未经历过如此难当的大痛,想是半枚丹药药性已过,身上毒性发作,紧紧抓住胸口,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半晌间满头大汗。
就在此时,武三通也已急跃而前,一手一把,揪住二人的后颈,厉声喝道:“你二报酬了一个女子,便要自残性命,真是枉为男人汉了。”
二武所学的段家剑法和哀牢山三十六剑本来也是极短长的剑法。只二人火候未到,武功见地又远远不如杨过。是以他兄弟若与普通江湖妙手较量。取胜固已不足,在杨过这大妙手的木棒之下却马脚百出,不知其可。杨过对玉箫剑法早已熟稔,加上他武功比二武高得太多,剑术又以靠近化境,武氏兄弟又如何能挡。何况二武心诽谤痛,急怒交集,不免脱手更乱。
武修文抬开端来,惨淡道:“爹,你……你不也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悲伤一辈子么?我……”话未说完,星光下只见父亲脸上泪痕斑斑,显是心诽谤痛已极,猛想起兄弟互斗,实大伤老父之情,哇的一声,竟哭了出来。武三通手一松,将他搂在怀内,左手却抱住了武敦儒,父子三人搂作一团。武敦儒想起本身对郭芙一片真情,那想到她暗中竟与杨过要好,连黄蓉也将平生绝技传了她心目中的快婿,伏在父亲怀内,不由得也哭了出来。
武三通旁观三人脱手,一时盼望杨过得胜,好让两个儿子息了对郭芙之心,然见二子迭遇险招,又不免盼他二人打败杨过,表情起伏,动乱无已。
二武此时更无涓滴思疑,确信杨过果得黄蓉传了绝技,但他们疾恋郭芙,若如此一战,即便永不再与她相见,终是心有不甘,又觉刚才斗剑之时,一上来即被对方抢了先着,而后一起手忙脚乱的抵挡,师授技艺连一成也没使上,本身绝技一阳指更无发挥的机遇。武修文俄然喝道:“大哥,我们倘若就此干休,活活着上另有甚么味儿?不如跟他拚了!”武敦儒心中一凛,叫道:“是!”两人挺剑抢攻,更不守御本身关键,招招沉身急攻。
武修文见机得快,长剑疾出,攻向杨过右胁,毕竟还是慢了一步,杨过木棒回转,忽地刺向他的右腕。这一招后发而先至,武修文剑尖未及对方身材,手腕先得给棒端刺中,长剑便非脱手不成。他仓猝收剑变招,缩腕回剑,左腿踢出,杨过的木棒却已刺向武敦儒肩头,身随棒去,寓守于攻,对武修文这一腿竟不避而避。武修文一脚踢空,武敦儒却已情势紧急,疾挥长剑严守流派,才不让木棒刺中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