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武当时看黄蓉使这剑法,瞧过便算,只道这些俊雅花俏的招数只求美妙,仅为舞剑而用。怎想获得此中竟有如许妙用?听他所叫的招数,仿佛当日黄蓉确也说过。二人剑上受制,固极宽裕,心中却更难过,坚信杨过这门玉箫剑法确是黄蓉亲传。怎想获得杨过与黄药师曾相聚多日。得他亲身指导玉箫剑法与弹指神通两门绝技?
就在此时,武三通也已急跃而前,一手一把,揪住二人的后颈,厉声喝道:“你二报酬了一个女子,便要自残性命,真是枉为男人汉了。”
杨过见二人神采惨淡,心中大感痛快,又想功德做到底,送佛奉上西,本日若不将他二人打得服服贴贴,永不敢再见郭芙之面,两兄弟今后定要再为她而恶斗,直至二人中有一个送命为止。有道是药不瞑眩,厥疾不瘳。既要奏刀治病,非让病人吃些苦头不成,催动剑法。着着进迫,竟一招也不放松。二武愈斗愈惊,但见棒影闲逛,本身周身关键似已全在他棒端覆盖之下,只得咬紧牙关,冒死抵抗。
数招之间,二武已手忙脚乱,冒死守御另有不及,那不足暇挥剑去削他木棒?杨过口中叫出招数:“山外浊音,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木棒连刺。萧洒自如,着着都是守势,一招不待二武化解开去。第二招第三招已连缀而至。他东刺一棒,西削一招,迫得二武并肩力抗,竟尔不敢相离半步。
这木棒如换作利刃,两人喉头早已堵截,就算是这根木棒,只要他手上劲力稍大,两人也非受重伤不成。二武脸如死灰,黯然不语。杨过抬起左脚,向后退开三步,见两兄弟神情狼狈,脸上不自禁现出对劲神采。
武三通旁观三人脱手,一时盼望杨过得胜,好让两个儿子息了对郭芙之心,然见二子迭遇险招,又不免盼他二人打败杨过,表情起伏,动乱无已。
到此境地,武氏兄弟自知若再与他相斗,徒然自取其辱。杨过倒转双剑,轻掷畴昔,拱手道:“多有获咎。”武修文接太长剑,惨淡道:“是了,我永不再见芙妹便是。”说着横太长剑,便往颈中刎去。武敦儒与兄弟的情意无异,同时横剑自刎。杨过一惊,飞纵而前,铮铮两响,又伸指弹上双剑。两柄长剑向外翻出,剑刃订交,当的一声,两剑同时断折。
猛听得杨过一声清啸,伸指各在二人剑上一弹,铮铮两声,两柄长剑向天飞出。杨过纵身而出,将双剑别离抄在手中,笑道:“这弹指神通工夫,也是我岳母传的!”
武修文抬开端来,惨淡道:“爹,你……你不也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悲伤一辈子么?我……”话未说完,星光下只见父亲脸上泪痕斑斑,显是心诽谤痛已极,猛想起兄弟互斗,实大伤老父之情,哇的一声,竟哭了出来。武三通手一松,将他搂在怀内,左手却抱住了武敦儒,父子三人搂作一团。武敦儒想起本身对郭芙一片真情,那想到她暗中竟与杨过要好,连黄蓉也将平生绝技传了她心目中的快婿,伏在父亲怀内,不由得也哭了出来。
二武此时更无涓滴思疑,确信杨过果得黄蓉传了绝技,但他们疾恋郭芙,若如此一战,即便永不再与她相见,终是心有不甘,又觉刚才斗剑之时,一上来即被对方抢了先着,而后一起手忙脚乱的抵挡,师授技艺连一成也没使上,本身绝技一阳指更无发挥的机遇。武修文俄然喝道:“大哥,我们倘若就此干休,活活着上另有甚么味儿?不如跟他拚了!”武敦儒心中一凛,叫道:“是!”两人挺剑抢攻,更不守御本身关键,招招沉身急攻。
如此一变招,公然能力大盛,二人只攻不守,拚着性命丧在杨过棒下,也要与他斗个同归于尽。杨过木棒指向二人关键,二武竟全然不睬,右手使剑,左手使出一阳指,各以平生绝学,要取仇敌性命。杨过笑道:“好,如此相斗,才有点味儿!”干脆抛去木棒,空着双手在二人剑锋之间穿来插去,时而手指弹出,破去两人的一阳指,又攻向两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