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帆稍稍放下了一点心,到这个节骨眼上,不管别人信不信张小龙说的,起码他得信赖。
他们一个代表着公理严肃,一个归纳着胆小鄙陋,一个投身于朗朗好天之下,一个匿藏在阴暗局促的角落,除了维系那份没有任何保障的左券,也永久没法获得相互的信赖。就像并列延长的两道铁轨,纵使没有分开,也毕竟不会堆叠。
祝御!祝御!这个嘴角挂着坏笑的小炊事兵,实足的暴虐实足的奸猾,可爱可爱到了顶点!
高远帆是养鸬鹚的黑心渔翁,重新到尾策画的都是如何操纵张小龙,压迫他身上的每一分代价。能把鱼在鸬鹚的嘴里抠出来,渔翁的目标也就达到了,乃至于一点很小的长处都不舍得拿出来;而张小龙这头鸬鹚也一定就是那么温驯听话,吐出嘴里的鱼更多环境下只是被逼无法,一旦他有了更多的挑选余地,不免不会摆脱束缚奔向重生。
不过令他几近出离了气愤的是,祝御竟然有的放矢的要把两件案子混合起来,威胁或者说是用心要搞粉碎,害得他前功尽弃,把投入到贩毒案上的统统尽力和眼看着就要到手的胜利果实付之一炬!
好吧,高远帆现在对教官的比方有了更深一层的体味,掌控住张小龙的松紧程度,大抵就该像踩油门那样,他就是那只耗子,既不能溜掉也不能被踩死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