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枭宠小毒妃:神秘鬼王,太火热 > 第985章 番外之赫连铮:情深不敢眠。1
问灵山山上的腊梅早早开了一枝头,晶莹的雪花裹着粉红的花骨朵,在北风中自顾摇摆。
到了这问灵山。
常常赫连铮这般口气,小遂愿便晓得父王不欢畅了,不敢闹腾,咬着粉嫩的唇瓣委曲巴巴地看着赫连铮。
绿衣看着看着就有些晃神,公主端倪已经长开,眼角眉梢上笑意轻巧,总教她有几分恍忽。
绿衣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拉着她持续前行,散落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你父王,心有执念。”
自小日日跟在赫连铮身边长大的遂愿,自不肯罢休,闹了好久,绿衣才不得已带上她赶来。
小遂愿歪着头,娇纵的女孩儿,已有薄怒:“甚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让父王跪在这里。”
北风吼怒里,她瞥见门后的女子半张脸上爬满了暗褐色的伤疤,容颜尽毁,丑恶不堪。
她晓得,赫连铮定是来了这问灵山。
女孩儿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瞧着她,吵嘴清楚的眸子有星辉,懵懂殷切。
光阴仓仓促皇十载,这风雪下了一年又一年,当年襁褓里的小包子,悄悄间已长成了小小少女。
绿衣心中难过,小遂愿刚问她何为执念。
小遂愿气冲冲的意气,顿时消了好几分,小手绞着披风,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也不敢说话。
能入此地之人,皆是执念深沉之人。
“愿儿。”
绿衣赶紧把她从赫连铮的身上拉了下来,柔声哄着:“公主,乖,听姨娘的话,别闹王上。”
雪下得大了,青山环抱雾色苍茫,瑶池当中遥遥见着一寸飞檐。
女孩儿走路不大有正形,偶尔蹦跳偶尔温馨,小嘴里收回哼哧哼哧的声音,呵出一圈白雾,声音稚嫩地问:“姨娘,父王为何要到这里来?”
“何为执念?”小女孩儿皱了皱清秀的眉头,她还太小,不懂这执念为何物。
他跪得笔挺,虔诚如佛前信徒,白絮飘雪里,发上肩上皆积了雪,他也不去理睬,劲挺如松长在这画骨楼外。
通往山上的曲折小道积雪很厚,一个身穿红色软绒披风的女孩儿,蹦蹦跳跳朝山来。
十年事月变迁,甚么都在变,赫连铮发上已生了银丝,可他却把那颗心,留在了光阴最后。
一见到她的脸,小遂愿呀一声吓了一跳。
她在纷飞乱舞的雪花里笑开了眉梢,眼角飞扬流转的,潋滟无双。
脚下,是蜿蜒几十里的群山,举目看去,银装素裹,雾气环绕。
执念,应当就是如苦行僧普通行千里路,过千山万水,掠寒苦风霜,虔诚求见画前人,画心中所爱的赫连铮。
狰狞的脸上一双眼睛正冷酷地看着她。
只感觉,父王走那一千里路,定然很苦。
心稳定,亘古固执,便生了执念。
女孩儿唇红齿白,软软地撒娇:“哎呀姨娘,这里可好玩了。”
山路绝顶,到了一处空旷平台,矗立在云端的画骨楼如漂泊在白雪雾气里,神隐莫测。
风寒烈地吹入眼底,绿衣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微微眯了眯才拾步持续朝山上走去。
隔着丝线手套儿,绿衣紧紧地把女孩儿的手笼在掌心中,悄悄呵气暖和她的手,心疼地数落她:“莫要再用手去捧雪,冻坏了姨娘可得活力了。”
小女孩儿轻纵娇蛮,矫捷地跑了出去,就要去敲那扇红色朱门。
玩得差未几了,她挥动着双手朝身后的人欢乐地喊:“姨娘,你走快点。”
赫连铮分开悲惨半年多,只带了贴身侍卫云隐,渡水过山到南秦。
入冬后,南秦下了本年最大的一场雪。
女孩儿窜过来,牵起了她的手。
“走吧,快到了。”绿衣牵着女孩儿,踏碎深深积雪一步步走去,雪花在身后打着璇儿转悠,乌黑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