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送她上去。”
舞袖翻飞,如翠鸟,如游龙,如垂莲,如凌雪。舞姿轻巧之极、清秀之极、高雅之极,是诗,也是舞。
见冯望舒满脸的思疑和不信,江浅夏无法道:“有贵女这个头衔,只要我们规端方矩的斥地商道,他还能强行不让我们经商不成?”
“大掌柜的目标是?”
拂菻的祭神舞用后代的说法,是附属于阿拉伯舞系,讲究旷达妖娆的。
冯望舒悟了,只要有贵女这块挡箭牌,这性子就不一样了。
“紫苏,穿这身衣服有题目吗?”
“西南!”
冯望舒盘腿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江浅夏,低声道:“不管您是贵女还是万宝阁的大掌柜,在我扬州城逗留好久,到底有何目标?”
“教坊的舞女只为宫中的朱紫们献舞,江夫人还真是得皇后娘娘厚爱,在您初为贵女时,这丫环,就赏赐给您了吧?”
“更别说西南还盛有丰富的金银铜矿……”
看着如痴如醉,视野追逐着紫苏每一个行动的富商们,江浅夏傲然抬眼,冯望舒的神采已经有些微变了。
舞娘们扭成水蛇般的腰肢,比西域的舞姬技能还要更高一筹。配上舞娘们崇拜的神情和不时收回的高吟,只要略微体味一些拂菻的人文,绝对能遭到极大的震惊。
抚掌赞叹,江浅夏有些可惜的道:“如果把这小溪花海的背景,换成无边寥寂的戈壁和虔诚膜拜一地的信徒,那就完美了。”
紫苏笑容甜美,欢欢乐喜的接过江浅夏递给她的长长披帛,绕过后背往双臂上一缠,起家矗立,亭亭如荷。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现在驻守西南的将军,但是您本来的夫君,麒麟将古黎大人……”
目光微微闪动,冯望舒倔强道:“合何为么?万宝阁在扬州本就有一家店铺了,莫非还想全面进入扬州城,像掌控岳州一样掌控扬州?”
“合作,我以万宝阁大掌柜的身份,想和河运冯家,想和扬州这诸多的豪商,合作一把。”
冯望舒神采讪讪,本来是拿出来给她上马威和夸耀一番冯家河运的气力和肌肉的,谁知撞上个懂行的,反倒闹笑话了。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固然俯视着冯望舒,但江浅夏那慵懒的姿势,气势不但式微入下风,反而有些像对仆人训话的主子。
冯望舒心中顿时就给出了必定答案,因为但凡是他们如许权势遍及天下,能摆布一方的大商会,背后必定有没被朝廷记实在案的矿脉在手!
能在大乾抚玩到最正宗的拂菻祭神舞,本应当是一场视觉的嘉会,可在场这么多人,却只要江浅夏一人看的津津有味。
可她不一样啊!她部下的货色如果被强盗劫了,那就是朝廷被打脸了!
昂首看着不知何时摸过来的冯望舒,江浅夏淡笑道:“或许吧。”
“好吧,冯某明人不说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