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酒还没说完,江浅夏就忿忿的踹了他一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了。
“死了?!”江浅夏瞪大眼睛尖叫道。
见肖酒半死不活的模样,宋傅文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想揍他两下,又欣然的放动手,只冷声叮咛药童,把碍手碍脚的肖酒赶出去。
理清思路,江浅夏雷厉流行的批示着古黎的亲卫,把他们带来的枯燥的帐篷搭起来,地上的草坪全数铲掉,撒上厚厚的一层石灰,用作枯燥和防虫。
宋傅文惨笑道:“我自认医术不差,可只是吊着他的命,就用尽了我毕生所学。幸亏把你等来了,你能救他,对吧?”
江浅夏早就变成了玄甲军的吉利物,在她面前哭两嗓子,不丢人!
看着古黎肩上狰狞的伤口,江浅夏呼吸一窒,差点面前发黑跌倒。
最看中的一张脸变得非常粗糙,眼中充满红血丝,眼底一片青黑,双眼无神的仿若一具行尸。
泛红的脸能看出古黎正在发热,因为身材的痛苦,这个常日里高山一样的男人,脆弱的让江浅夏心疼。
特工,必定是特工!
发炎导致伤口红肿,全部肩膀高高隆起,红的透亮,黄水淅淅沥沥的顺着往下贱,一会儿不换床单,就能润湿一片,半晌后变得黏糊糊的。
吓死她了,她还觉得来晚了呢。没死就好,外伤比内伤好治,只要还没死,她就有把他救返来的但愿!
“都别笑了,快把东西推动营里!”
其他游侠在瞥见玄甲军的时候就自发的退走了,只留下洪涛三人搭帮手。
在草地上跑了一段的江浅夏,裤腿湿漉漉的贴在腿上,但她顾不上这么点小费事,她正头疼的被瞥见药材乐疯了的兵卒给围的水泄不通。
江浅夏被勒的龇牙咧嘴,肖酒抱着她哭是舒坦了,可他身上还穿戴硬邦邦的盔甲呢好吗!她感受本身快被盔甲给挤碎了!
一声示警的尖叫才到嗓子眼,柳红娘就瞥见江浅夏猛的推开身前的兵卒,拔腿迎着阿谁男人跑了畴昔。
老兵们一个比一个笑的大声,新兵哭的腿都软了,横七竖八的拦在车队前边儿,把路堵的死死的。
毒秀才看着这一幕,茫然的连手里的扇子都不会晃了,就这么干巴巴的举着,浑身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