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凑畴昔,地上搁着三扒犁,这玩意在夏季能派上大用处,跟雪橇差未几,运送货色的,有的是牛拉,有的是大狗拉,屯里就老猎人家一个黑子,这东西只能人力拉,不过总比白手搬要好。
另一个喜好窜门的就是毛猴了,不过它不是去作客,而是去做贼,也不消张小花带,它自个儿整天就在屯里瞎闲逛,瞥见啥好东西就蹭畴昔。如果饿了,找户人家摸点东西吃,就是别人晒的鱼干它都顺一点。
老猎人兴趣冲冲,张小花朝屋里头喊:“长青,我去庆叔家一趟,你待屋里吧。”
“猪圈啥的咱家没有,我还想剪几对窗花来着,大嘴嫂,那玩意如何弄的,锁子结婚贴的‘囍’字是你剪的吧?”
一个扒犁上正躺着一只黄色外相的野牲口,张小花瞅见过一次,傻狍子,前次见是只小狍子,这只肥得很,跟猪差未几了,当然,没猪那么多膘。
弄完了这些,就该写春联了,张小花跃跃欲试,不过被长青拦住了。
长青嗫嚅了几下,有点绝望,不过随后又两眼放光。
张小花捣了一些糊。把剪纸粘在床上,六合一笼统的红色当中。装点着些许鲜红,也算是独占的风情。
大嘴嫂讪讪地笑着,张小花愁闷了一会儿,自个儿的风头又被长青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