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爷,他们不会卖给春仁堂吧?”旺财担忧地问道。
翌日,张小花和长青背着这几天的收成,和长青一道上了趟镇,老药子把野山参和不老草都交给了小花,用他的话说是:“咱用不着这玩意,倒不如换些银钱来使,吃得饱穿得暖比啥都首要。”
春仁堂的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固然只要一匹马,但是有蓬有帘,小巧当中带着气度。
掌柜的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问道:“咋地?你们要买?”
“掌柜的,我们不是看病抓药的,主如果探听人参是啥代价?”张小花问了这么多家药铺,得谨慎点,不然掌柜的都不会说诚恳话,给你压代价压得太死。
掌柜的说的是反话,要搁别人必定得自行惭秽,不过碰到张小花这个心大的,而长青则是没恁多花花肠子,以是俩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像理所当然。
张小花和长青又问了两家小药铺,都没能谈成,最后到了春仁堂,张小花笑道:“本来是筹办来这儿,没想到七弯八拐还是来了。”
“二两的两文钱,三两的三文钱,代价公道,童叟无欺!”小贩早就把这几句话烂熟于心了,提及来连脑筋都不消过。
“大兄弟,大妹子,是看病还是抓药?”
“这个多少银子?”
掌柜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既没有暴露较着的嫌弃,也没多热忱,只是叫伴计去对付,看他们的穿戴估计是抓药的。
“是钱啊,又不是吃你的肉,瞧你小家子气的,很快就能赚返来。”
“别,掌柜的,得由您亲身来不成。”
小贩的肩上搭着一块抹布,半弓着身子,脸上是风俗性又发自内心的笑容。
旺财走到掌柜的跟前,问道:“爷,你说他们真的有野山参吗?”
“多少钱一碗?”
坊市的范围不是集市能比拟的,有牢固的格式,街上多是正规的铺子,布庄、米铺、堆栈、镖局啥都有,一样也有一些摆摊的小贩,比集市要热烈,却不显得那么混乱。
“是这个理。”长青点头同意。
“药铺……这可说不好,同济堂春仁堂啥的都有些口碑,不过也是大家有大家的观点,这看病吃药的,谁也说不出个准头来。”
“多走几家,问下代价,对比一下才气不亏损。”张小花固然没有啥买卖脑筋,知识还是懂的,就连挑菜都最好挑几家哩!
“得咧!”小贩对他老婆子呼喊一声,然后一撂肩上的麻布,擦了擦桌子,因为用得久了,木桌总之是油乎乎的。
“得,我服侍您二位。”
这名字让张小花想到了她之前家里的狗。
此次不是去赶集,而是去的镇里的正规坊市,路程不远,离平常办的集市不到三里路,此地叫作五陵镇,张小花还是头一次来。
张小花像是没看到一样,笑嘻嘻地问道:“您就说多少银两吧。”
“去医馆吧,药子叔之前来卖药去的‘春仁堂’,说那家丰富,出的代价比较公道。”长青扶了扶背篓,背篓上还盖着麻布,里头但是贵重的玩意,别叫人扒了。
望着张小花和长青远去的背影,掌柜的追到门口,支楞着脑袋,看了半晌,才懊丧又鄙夷地说道:“嘿!这年初,山里人走了狗屎运都成爷了!”
旺财眼泪汪汪地捂着脸,他就不该多嘴,不过他也被打风俗了,娘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哪个掌柜不是由伴计来的呢?
“成,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长青也笑呵呵地出了门,贰内心利落,比揍那掌柜的一顿还利落。
张小花自个儿沿着街走,瞥见一家药铺就出来问,有的伴计掌柜见长青小花穿戴褴褛,估摸要不是山里人,就是野猪岛的人,态度也不咋地,张小花哼哼几声就走了,她现在但是身怀宝贝,如果真亮出来,这些个掌柜的都得凑趣着抢呢!以是她才不要受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