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嫂前几天和张小花一块买的一斤绿豆,她熬过几次粥,固然是水多料少,几天就吃完了,并且粥水不咋饱肚子。
张小花用抹布把陶罐端下来,这些汤水一次是喝不完的,用钵盛着放进水缸里,凉透了最适口,这气候已经转凉,放几天也不会馊。
张小花咯咯直笑,看大嘴嫂的模样,是已经在帮两人牵红线了,大嘴嫂能说会道,说说媒啥的信手捏来。
绿豆汤简朴得很,跟熬粥没甚么两样,张小花用勺子一边搅,一边节制好火候,不能用急火,不然轻易糊,直到黏稠浓烈了是最好的,绿豆的暗香锁在汤水里,再加上冰糖,不消太甜,甜了轻易腻。
小的那会儿,捡了栗子,娃子们坐在火炕上,剥着栗子,相互比较的就是谁剥得快,偶然候运气好,板栗上的毛皮能跟着硬壳直接掰掉,娃子们能夸耀老半天,跟吃起来会更香似的。
打黄皮子成了野猪岛的一件大事,第二天另有人赶去老猎人家围观,不过看着晾在柴垛上的黄鼠狼皮,他们都没敢靠近,都把黄皮子当作不吉利的东西了。
“不疼,小花婶,山上的毛栗儿熟了,你看,这是我给你捡的。”
“嘿嘿嘿,就吃一粒。”虎子缺了门牙,只能放到臼齿上咬,呲牙咧嘴的,跟猴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