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是大喜。她结婚七八年了,至今没个消息,家里婆婆定见很大,要不是她在供销社上班是肥差,老婆子早撺掇她跟丈夫仳离了。中药西药也吃几年了,甚么偏方土方独门秘方都试过,快绝望了都。
吊兰说过,那天偷东西的好人就是开拖沓机。
这还不算,称白糖的时候女人又多给她们加了很多,起码有二三两,伶仃用油纸包起来,“带归去给孩子泡水喝吧。”她在供销社是真不缺这些,但乡村孩子几年都吃不上一回。
大师全都心照不宣。幺妹睡醒,终究晓得牛屎沟的地理位置是在一个深深的山坳里头,四周群山环抱,按地精前辈的说法,这是非常不好的风水,地精们都不肯来。
黄和婉着喊了一圈“婶子”“嫂子”,见她们有的怀里抱着承担,有的提着竹篮,有的背着背篓……无一例外,都是粉饰得严严实实,上头还会压几根青菜蒜苗啥的。
但是,一辆又一辆拖沓机开畴昔,都没瞥见阿谁左眼有胎记的小偷。直到统统拖沓机都走了,她才小小的叹口气。
想每天吃!
幺妹晓得,人类说“卖”那就是要费钱,费钱就能买好吃的……她想卖。
嗯,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