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吭哧吭哧咬开菱壳,用牙齿剥出一个鸡腰子大小的白白的仁儿来,吃起来“嘎嘣”脆,又清又甜,汁水儿特别多,让人丁舌生津。
“感谢顾奶奶。”
幺妹得瑟得不要不要的,跟姐姐们说西瓜苗昨晚才抽芽的,除了春晖和春芽,谁也不信。
待倒去上层净水,桶底沉淀就是真正的菱角淀粉,放太阳底下晒两天再敲碎,得,这就是比糯米面还细的菱角粉了。
黄柔先给六个孩子每人泡了一碗,那透明的,稠稠的,另有股暗香味的甘旨就出来了。
路上碰到慈眉善目标顾奶奶,幺妹还热忱的跟人打号召,趁便问一句:“长腿叔叔又得奖状了吧?”
她又磨着春苗带她去大槐树的树洞里转了一圈,瓜固然不在了,可那香气还是模糊的。
刘管帐家“老太太”并非他亲老娘,而是岳母。老太太是蔡厂长的堂妹,当年对蔡厂长有大恩,蔡厂长待她比亲妹子还亲呢!占着这层干系,平平无奇的刘管帐才气在管帐岗亭上一待就是几十年,连抽的烟都是一块四一包的中华。
为此,他还专门把亲娘弄回籍下大哥家,把岳母接来家里好吃好喝供着,到处以蔡厂长“侄半子”自居。
都闲得慌。
“哟,忙啥呢?”
这一次,在幺妹批示下她找到一丛非常大的果实累累的菱角,干脆在水里就给摘了。公然,几个大婶瞥见,恋慕得眼睛都红了,菱角儿但是好东西,生的当果子吃,熟的那也是粮食啊。
“香!真香!”崔老太还没说话,崔建军父子俩返来了,一进门就被香味引得咽口水,“娘你们吃啥呢?”
“如何跟红薯面一个味儿?”友娣吐出来,这味儿她早吃腻了,颗粒又大,又干又粗,刮舌头。
自此顾老太愈发坚信,小黄教员根柢好,就跟种好的母猪一样,下的崽崽也是百里挑一的壮。
幺妹从速把本身的小碗碗抱畴昔,“爷爷,三伯,喝吧。”那但是忍着心疼和口水让出去的,只能喝一小口哟。
刘管帐给他让了支中华牌卷烟,“还不是家里老太太闹的,气候热吃不下东西,送病院也说没中暑,可整小我就是提不起精力。”
“那你待会儿告她,请她来我们家,给你顾叔叔写封信,啊。”怕孩子记不住,她又念了两遍。
“哟!你如何晓得?”顾老太大吃一惊,随即大喜,笑得合不拢嘴,可不嘛,自从三天探亲假归去,老三又立了一个二等功,还是旅长亲身给发的奖章呢!
幺妹接过来,闻着清清甜甜的,是菱角儿。坝塘里有很多呢,但长在水下沙土里,普通人挖不到。
幺妹走了两步,俄然闻声下头坝塘里有春晖姐姐的声音,顿时双手叉腰,哼,姐姐又背着她偷偷捉鱼啦!过分度啦竟然都不带她!她但是能帮手探测大鱼哒!
“那你小子还能笑出来,意义是现在好了?”刘管帐搂着他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