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半个月的察看,她把偷河蚌的思疑目标锁定到两小我身上――杨发财,周树莲。
这年初每口人不到三尺布票,几近没人穿得起新衣服,都是穿的回纺布。顾名思义,回纺布就是将四周收买来的破布烂补丁打烂,再重新纺成纱,织出来的布。
哼,标致又如何样,还不是孀妇?
幺妹摸着小肚子,人类的食品如何这么好吃鸭!
周树莲一愣,“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说话要讲证据!”
“哦,我看着舒心就成,肥头大耳的我嫌膈应。”
杨发财也没见过这东西,但无毛病他在外头狐朋狗友多啊,没几天还真有人看出来里头是有珍珠的,还给找了个从省会来的卖主。一百块钱逐层朋分下来,最后落周树莲手里就剩一身新衣服。
这骨头还是前次三伯带返来的,说是厂里食堂把肉都剔完了,只剩两根光秃秃的骨头,他跟大徒弟处得好,人私底下悄悄塞给他的。
毕竟,国营食堂可不缺这俩骨头,但煮起来费事,熬油费火不说,徒弟们也捞不到油水,谁也不想华侈时候。可对崔家来讲,这就是肉的替代品啊!
“是啊,偏门走多了总有遇见鬼的时候。”来日方长,她黄柔还真不急。
笨手笨脚,好好的谷穗被他们踩碎,粘在稀烂的泥土里抠不出来,扳连杨发财被张爱国狠狠骂了一顿。
崔老太已经烙好了饼子,炉子上炖着一锅红十足的鸡腰豆,热气把锅盖顶得“噗通噗通”的。幺妹嗅嗅鼻子,“好香呀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