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军摸摸侄女脑袋,“不疼啦,能跑能跳,只是比别人慢些。”就这他已经非常满足啦,曾经觉得就这么成废人了,现在不止有事情,还连腿也规复大半了。
顾老二被她问得烦,不就买个罐头嘛,家里又不是没这点钱。
哎哟,竟然是根白白的猪尾巴!固然上头另有些没刮洁净的猪毛,固然带着猪屁股,但是肉啊!沉甸甸的肉啊!
花生太多,全吃完就是暴殄天物。崔老太等崔建军返来的时候,让他带几斤去给带领们尝尝,要有人买就便宜点儿卖出去,或者用粮票肉票换也行,本年的粮食但是非常严峻的,家家户户都在举百口之力储备吃的。
现就怕正挖的时候被人瞥见,再让人晓得是能吃的,那可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崔老太眼睛放得亮着呢,远远的来小我她就说“秋老虎要吃人嘞”,院里从速停下行动,人走远了才敢完工。
不说家里孩子馋,就是男人们下馆子都没花生米可点。
顾三沉默,看着老娘,俄然问:“如果我有看中的,能自个儿去提亲吗?”
大伯和二伯在前头刨,几个伯娘跟在背面收,趁便抖土,把花生壳上附着的沙土搓得干清干净,偶尔有搓掉的,就由几个孩子捡起来……捡一个吃一个,吃得满嘴花生味,又香又甜。
“二哥年纪不小了,总得有小我情来往,妈你别啥都抠。”
顾老太一愣,随即大喜:“你看中谁啦?是哪儿人?家里干啥的?几岁?有弟弟没?只要你说,我立马帮你提去,就是结了婚她要随军我也没定见。”
如许的甘旨,幺妹起码吃了一碗,吃到打的嗝都是花生味儿,小肚子鼓得冒尖儿。
早晨关上房门,就着油灯一个个的摘下来,又是边摘边吃,二伯还无师自通的学会烤花生。盆里拢一火堆,把花生埋在火堆里,用厚厚的灶灰捂住,半小时后刨开――哎哟,那花生米烤得焦黄焦黄的,比啥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