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松那里是她的敌手,忙不迭地逃了开去:“哎呀我的小侠女,你可不能仗着你背后有人护着就欺负我,夫人你快替我做主。”
本日是四叶和绿松随身服侍着,四叶年纪小又性子活泼,看着路人手中的花灯也心痒痒了起来,不时地东张西望,最后在一个能折叠的兔子灯前愣住了脚步。
“你瞧他们两个,看上去挺班配的。”宁珞靠在他的胸前道。
宁珞笑着道:“是啊,我是得替你们做主了,做主把你们一个个都嫁出去。”
宁珞斜了他一眼,嘲笑着道:“侯爷,你的桃花运来了。”
景昀沉着脸道:“她不是已经回绲戎了吗?去之前还和我包管了,不会再来骚扰你了,她已经另有喜好的人了。”
李成林浑身一凛,莫非姜朵又对夫人说了甚么乱七八糟的话?
沿着青石砖铺就的大街往里一向走去,人群熙熙攘攘的,中间另有商贩在叫卖花灯,孩童的玩耍声到处都是,一派平和欢畅的气味;街角处,邹泽林和余慧瑶正等着他们,邹泽林一介文人,天然没有手劲去做那砥砺冰灯之事,不过也早早地便用竹篾和纸糊了一个灯笼,上面的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出自京师第一才子的手笔,如果放在京师,这但是代价令媛。
眨眼便又是一年上元节了,战事刚歇,畴前那样太安然好的日子在向人们招手,鲁平城的百姓们分外镇静,乃至于这上元节比起往年的热烈都不遑多让。
和客岁一样,景昀亲手用冰雕了一朵莲花,分开做成了两盏梅花冰灯,点点烛火在小巧的冰灯中忽隐忽现,还带着几分环绕的水汽,仿佛神仙的莲座普通。
“小女人,喜好吧,”中间的伴计热忱地号召着,这灯明天卖不掉就要搁置在库房里一年呢,“带一个走吧,这位小哥不要舍不得银子,这么标致的灯配这位标致的小女人再合适也没有了。”
宁珞瞅着两人的背影,抿着嘴唇强忍着笑意,景昀终究回过味来,从前面将她抱住了,小声问道:“笑得像只狐狸,在打甚么鬼主张?”
绿松掩着嘴直乐:“那我但是托了四叶的福了。”
小姝儿还太小,受不了内里的冻,便留在家给奶娘带着,两小我便有了这可贵的闲暇光阴,坐马车到了城中此时最热烈的香泉湖旁。
他们俩明天都穿了便服,暗夜中谁也没认出来,一名是娇纵的绲戎公主,一名是名扬西北的云甲军统领。
还能许甚么愿呢?于宁珞和他而言,统统繁华繁华都是过眼烟云,此生别无所求,只盼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姜朵这才欢畅了一点,蹲在地上遴选了两个还算完整的花灯,表示李成林过来点好蜡烛,一手一个,欢愉地朝前走去。
昏黄的灯光下,姜朵俄然有些害臊了,她朝着宁珞紧走了两步,把景昀挤到了一旁,两个灯笼并在了右手,一把挽住了宁珞的手臂朝前走去,一边非常密切地轻声道:“夫人,我正有事要就教你呢……”
李成林哑口无言,他总不能坦白说了,是都督耳提面命让他千万要看好此女。他头痛莫名,任凭他能带领云甲军在敌军中来去自如,也对付不了这刁蛮女子,如果能把她直接打晕送回驿馆便好了。
姜朵有些不测,欢畅地上前打号召道:“都督,这么巧,夫人,你也在啊。”
宁珞有些惊诧:“这么快就变心了?莫非这世上竟然有谁还能比得过侯爷你?”
姜朵眸子一转,嘲笑了一声道:“我不是你心仪的女子吗?那你为甚么整天寸步不离地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