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你整天窝在这山庄里不孤单吗?”宁珞猎奇地问。
“我不爱听戏。”宁珞不为所动。
“这里挺好,我再歇上几日。”宁珞斜靠在了软榻上,顺手拈了一朵梨花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脸的舒畅。
“这……”钱嬷嬷难堪隧道,“老夫人让我照顾女人的起居,我如何能私行分开女人……”
宿世宁珞便是以一幅《游春图》夺得了书、画两项的魁首,在棋中惜败于尚书府二女人余慧瑶位列第二,一时之间名噪京师,却也是以变成了她八年悲惨的祸端。
宁臻川曾任国子监司业,指导过几位皇子的功课,杨彦见了他也尊称一声“教员”。
抱着雪团亲热了一阵,宁珞这才起来,等梳洗结束,赵黛云已经在前厅候着了,还是一袭白裙,发髻上只插了一枚垂银丝羊脂白玉簪子,一身素净地背光站在那边,正在打量着墙上挂的一副松下问童图。
孙管事高傲隧道:“我在这里已经快十年了,闭着眼睛都能摸过来。”
梨花在山风中簌簌而下,紫晶领着几个婢女忙着采梨花筹办酿制花露,孙管事领着人给梨林修枝施肥,雪团在梨林里撒欢。
钱嬷嬷终究心动:“如此便多谢女人体恤了。”
宁珞将她送到别院大门,临别前赵黛云体贴肠问:“mm筹办何时回书院?书院一年一度的赏花会就要开了,你错过了那便太可惜了。”
孙管事办事挺利索,不一会儿便探听来了,秦家的钱庄就开在镇上,这两天少店主适值巡查到这里,在镇上的堆栈里住着呢。
宁珞定了定神,笑着道:“我就是去凑个热烈,倒是姐姐,诗乐双绝,必定能够拔得头筹。”
但是如果面前的赵黛云也和她一样重生而来,只要她此时透暴露半分惧意,赵黛云便能看出她的非常。
“不孤单,挺高兴的,”孙管事抖擞了一下精力,“我和我家那口儿都在这里,也没孩子,就爱好这花花草草的,到了城里反而不风俗。”
现在想来,宿世的她,也是一个没知己的小白眼狼。
再也不要想他了。
她轻呼了一声,略带了几分娇憨羞怯之态:“真的吗?我也好久没见到瑞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