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如果盛和帝身康体健,景昀有军功和圣宠在这里,不到最后坐上龙椅的那一刻,杨彦不会放下这苦心运营的谦恭刻薄的假装,如果在暗中动点小手脚,景昀天然不会惧之。
“如果……万不得已……那也没有体例……”她垂下眼眸,尽力保持着语声中的安静,“景大哥,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撑。”
“那好,”宁珞站了起来,在柜中翻找了一会儿,把一整块石料谨慎翼翼地放在了景昀的面前,这是一整块田黄石,细洁润、腻温凝,机理模糊可见,模糊透着光芒,实是石中上品,“旁的奇珍奇宝陛下也不奇怪,不如你亲手替陛下刻个印章吧?也算是你的一片情意。”
大长公主和宁珞齐声惊呼道。
但是,她此时如何能用本身的那点私心去苛求景昀?这皇嗣之争何其凶恶,如果此时她有半点的犹疑,景昀必会顾忌她的感受,不能尽力以赴,到时候一念之差,身首异处的便是景昀了。
“嗳,景大哥,”宁珞俄然想了起来,“陛下的寿辰仿佛要到了呢,送些甚么给陛下好呢?”
“陛下何出此言!”
景昀默不出声,好一会儿才说:“你做主吧。”
固然宁珞没有甚么真凭实据,可她晓得,杨湛那金丹羽士固然是杨皓伙同赵家的人想体例塞进东宫,可实际上倒是杨彦布下的局,那羽士削发前的一个私生子被杨彦捏在了手心。而太子身后,也是杨彦用心捏形成了事情败露的迹象,杨皓这才铤而走险,谋反逼宫,最后伏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