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昀拧了一下她的鼻尖,佯做活力道:“要罚你让我等了这么久,如何罚,得让我好好想一想。”
“你……曲解了……没这些事情……你先放我下来……别伤了孩子……”赵黛云魂飞魄散地叫着,眼角的余光俄然瞥见了门外有人悄悄地看着他们,语声更是凄厉了起来,“快去叫人来拦着王爷!快……宁萱!我腹中是王爷的孩子!是王爷独一的骨肉!王爷要靠他翻身的!你害死了我们母子就是害了王爷!”
“出城去了,我已经派了人手跟着,如果他还要动甚么手脚,必然逃脱不了我们的眼睛。”
宁珞噗嗤一乐,娇声道:“景大哥想如何罚都行。”
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只要一个小药童还偶尔出去看她一眼,嘴里嘀嘀咕咕的,只怕在抱怨这个疯女人如何还没有死。
赵黛云的神采突然一变,眼中是满满的惊惧,喉中收回“嗬嗬”的声响,几近就在一瞬之间,头一歪便没了声气。
一阵剧痛传来,双股间热流蜿蜒而下,赵黛云浑身抽搐着,手指痛苦地朝前伸着:“拯救……拯救啊……”
“我晓得,”宁萱泪如雨下,“可我还是想要陪在王爷身边,你就把我当作是九mm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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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瑞王妃的卧房中,一股浓厚的血腥气传来,小产后大出血,赵黛云已经几近没有了朝气,赤色褪得一干二净,描述干枯。
杨彦呆呆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仰天长笑起来,他伸手一带,;拉着宁萱疾步出了王府大门,纵身而起,落在了马背上,双腿一夹,那马长鸣了一声,朝前奔驰而去,眨眼便消逝在了长街的绝顶。
杨昀抬手从她脖中扯出那块玉牌来,指尖悄悄摩挲着,轻叹了一声道:“这块玉牌,想必是通灵之物,只要感染了我们这些人的血脉就会将前尘旧事一一闪现。珞儿,我都晓得了。”
“回你的宁国公府吧,”杨彦冷冷隧道,“我已经甚么都没有了,你的mm、妹夫即将是这天下之主,让他们重新替你配门婚事也不是甚么难事。”
宁珞看着她,目光怜悯地:“到了现在,你还纠结于那点胜负,又有甚么意义呢?”
但是,赵黛云的心中另有甚么在支撑着,她要见的人还没来,她还不能断气。
宁珞的鼻尖发酸,重重地点了点头:“景大哥,如果我早晓得……”
“殿下请速速入宫!陛下他……他快不可了……”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赵黛云的眼睛一下子展开了,目光茫然地四下梭巡了半晌,终究落在了床头站着的女子面前,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在一片光影中辩白出了这胶葛了两世、心心念念要盖过一头的仇敌。
“别难过了,”杨昀安抚道,“这何尝不是她的转机,在一个男人最落魄的时候情愿跟随,铁石心肠的都要为之打动吧,说不定多少年后,杨彦对你的执念也会消弭,他们俩也会完竣。”
杨彦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嘲笑着道:“宁萱,你真是傻了,我喜好的人是宁珞,不是你。”
杨彦木然看着她,突然回身,大步朝外走去。
“王爷,你去那里,我也去那里,”宁萱拽住了他的衣袖,哀告着道,“别丢下我。”
杨彦一甩手,却没能甩开宁萱,反倒拖着宁萱朝前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嘴角暴露一丝刻毒的笑意:“我倒是不晓得你是个傻子,从而后我便是庶人,你跟着我吃糠咽菜吗?”
“他一小我?”杨昀有些不测,杨彦这是筹算浪迹天涯了吗?
得到部下禀告时,杨昀和宁珞正在定云侯府。
宁珞轻叹了一声,事已至此,另有甚么话好说的呢?只能在心中冷静祝贺宁萱能心想事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