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是乐律课,公然书院请来了韩云姬授琴,宁珞的琴艺只是中上,间断了这一个多月更是拉下了很多,只好打足了精力,倒是把脑中的邪念临时摒弃了。
耳边传来赵黛云和景昀的一问一答,仿佛“嗡嗡”叫的苍蝇普通惹人腻烦。宁珞内心有些难过,无精打采地撕扯着桌上的小簿子,连甚么时候吕先生和景昀一起走了都不晓得。
她定了定神,抬开端来微微一笑:“景大哥刚才讲得很好,我没甚么要问的,只是我内心想,如果能有一天,我也能和景大哥这般踏遍大陈的山山川水就好了。”
绿松半跪在塌前替她剥花生仁,紫红色的花生衣被她谨慎地装入盒中以免飞起,白嫩嫩的花生仁整齐地摆放着,这是宁珞爱好的小零嘴,厨房炒得分外松脆甜嫩,就是不能吃多。
算起来,她和景昀还是同窗呢,景昀也是琼华书院院长林长祺的对劲高足,只是她退学时景昀已经在外游学,本年刚返来插手春闱。
窗台边传来一声轻笑,大伙儿都朝着那边看了畴昔,只见赵黛云从坐位下款款而起,覆在白裙外的轻纱随风轻扬,她的声音好像黄莺般清脆动听:“景公子,方才听你一说,只觉这南疆各族林立,尚武彪悍,只怕统领南疆的官员难处浩繁,不晓得朝中是否有良策应对之,为南疆百姓谋福?”
“奴婢传闻钱嬷嬷做了错事,被老太太打发回籍间故乡去了。”
绿松和紫晶应了一声,琼华书院的端方很严,不答应奴婢和书童在内里服侍,她们得比及散学了来接。
到了现在,她就算再不肯信赖也不得不复苏,赵黛云也是重生而来,而她的目标,已经不知为何从杨彦变成了景昀。
“是的。”
“你不在,有人可对劲了。”余慧瑶朝左边撇了撇嘴。
一抹惊奇之色从景昀的眼中一掠而过,看向赵黛云的眼中不由很多了几分赞美,他点头道:“赵女人问得好,这恰是我为何要去南疆游历的关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