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也得行,非得给这浮滑小人点色彩看看不成。”余慧瑶嫣然一笑,她自幼习棋,对棋术非常自傲,摆摆手就上了自家的马车。
宁珞可不晓得她三番五次的回绝仍然没有让杨彦断念,这几日气候渐暖,坐在书院里听先生们讲那些她宿世都已经学过的课,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受。
宁臻川的刁难、杨彦语焉不详的两情相悦、宁珩的防备……
修撰固然只是个六品闲职,却因为他受宠于帝前,还被盛和帝召至身边草拟诰敕、咨询政事;而翰林院中的史乘纂修、经筵侍讲也不能拉下,连着几日忙得团团转。
“你去便可,我另有要事――”
“你说当个女道长也挺好的,”余慧瑶突发异想,“自在安闲不受束缚。”
景昀整小我仿佛刹时掉入了冰窟,本来,别说是宁臻川,就连他的老友也不肯意他和宁珞再多打仗!
两小我三言两语,这就算是结下了梁子,宁珞劝之不及,眼睁睁地看他们俩个定下了赌约。
景昀有些揣摩不透这天子的意义,就比如他如何也没弄明白,他如何就这么得宠于御前。旁人都说是因为*皇后爱好他这个表外甥,还让他陪太子伴读过一阵,盛和帝是以爱屋及乌的原因,可要晓得太子伴读有好几个,也不是太子最亲厚的阿谁,四皇子杨彦更是被*皇后养在膝下,也没见能独得盛和帝的几分喜爱。
端五节也眼看着就要到了,届时会有三日休沐,京郊还会有赛龙舟等风俗,同窗们到底都还是十四五岁的小女人,一提起来就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卷起手指在嘴边嘬了一下,尖啸声响了起来,一匹白马转眼便到了他面前。几近就在同时,他翻身上马,朝前奔驰而去。
景昀定了定神,俄然回过味来:“远之让你看着我干甚么?”
莫非说,他和宁珞的缘分,还没开端就要结束?
看着他的背影,杨彦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绿竹和紫晶一左一右扶着她,那水绿色的衣裙跟着她的法度悄悄摆动,不盈一握的柳腰袅袅娜娜,乌黑如墨的发髻下,一段白如美玉的脖颈纤细美好。
和余慧瑶谈笑着,两人一起走出了书院,身后一阵笑声传来,转头一看,竟然是那狂放的状元郎邹泽林和吕先生一起走了出来。
这几日他为了救赵黛云落水之事焦头烂额。赏花会本来有人递给了他一张纸条,说是宁珞落水让他快去豪杰救美,可没想到一眨眼老母鸡变鸭,宁珞成了赵黛云,还害得他沾上了这么一出桃花债。
脑中仿佛一道惊雷闪过,景昀好一会儿才找回明智,艰巨地问道:“你那日不是救了赵女人吗?我觉得你们……”
她的脸一红,责怪地瞟了他一眼,回身就朝自家马车走去。
余慧瑶忍不住了:“景公子是君子之风,哪像某些人,成日里胡言乱语。”
更何况,自他懂事以来,阿谁娇滴滴柔媚媚的珞mm便一向被他放在心上,他向来没想过,会有另一名女子成为他的王妃,当然更不能答应,有别的一个男人来觊觎宁珞。
“女人此言差矣,”邹泽林自大地将手背在了身后,“眼界陋劣之人,才会只看到墨色不闻墨香。”
景昀怔了一下,饶是他向来冷情内敛,也有了几分动容:“陛下圣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
“喂,元熹你真的不对劲。”邹泽林戳了戳他,一脸的猎奇。
“傻孩子,要你肝脑涂地做甚么,”盛和帝发笑道,“做好本分便可,朕还是喜好你当年抢挑那北周名将时的傲慢劲儿,这些年你愈来愈……内敛了。”
“如果有喜好的女人,固然和朕说,朕替你做主,”盛和帝看着他的神情愉悦,“你就是太闷了,到现在连个侍妾都没有,要不要朕先犒赏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