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吃了成了猪了如何办?”宁珞忍住笑道。
“依我看,除了勤奋,运气也很首要,”秦湘兰想了想道,“珞儿,不如我们过几天到太清观为你哥哥去祈福,求贤人保佑你哥哥高中。”
“保家卫国并不必然要习武参军,身为文官更是任务严峻,你看爹爹,不也是为了大陈在劳累吗?”宁珞辩驳道。
宁珩不太痛快地看着她:“你倒是找到个由头去游山玩水了?”
“湘兰,珩儿不懂你总该明白,旁人老是拿我们两房比来比去,另有风言风语说是淮儿不配做这宁国公世子,大哥对我一向照顾有加,我如何也不能让珩儿抢了淮儿的锋芒,弄得兄弟阋墙、家宅不宁。”宁臻川苦笑着道。
宁珞呆了呆,内心一阵难过,这春闱一去,便是宁珩和宁臻川几近断绝干系的四年:宁珩用心喝得酩酊酣醉,没去插手春闱,被宁臻川赶削发门,一人搬出了宁国公府,一年多后更是不顾家里反对跟从长信侯从了军,最后在和北周一战中身故。
宁珩不吱声了,埋头用膳,秦湘兰看得心疼,夹了好几筷菜放进他碗里:“你也多吃点,这些天读书辛苦了。”
宁珩咬牙忍了忍,这才闷闷不乐地点头应了一声。
在江南时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秦家家财万贯,在本地一呼百应,就算是官府也要敬上几分色彩,她身为秦家独一的嫡女,众星捧月。但是到了这天子脚下的京师,这商贾之家的身份仿佛成了她身上抹不去的一道印痕,婆婆不喜各式刁难,妯娌骄易暗中挖苦。多少次半夜梦回时,心中也曾悄悄假想,如果当初没有对阿谁俊雅的少年知县一见钟情,如果当初服从父亲的奉劝不承诺这桩婚事……
后不悔怨?
宁珩懒洋洋地坐在书案旁,手里折着一本书,目光却落在了窗外的一棵冬青上。
田嬷嬷不敢再撒泼,颤声道:“是,谢女人恩情。”
秦湘兰轻叹了一声:“你一片美意,只怕到时候里外不是人,珩儿对你心有牢骚,年老迈嫂也不见得承情。”
宁珩没看出mm的谨慎思,把书一丢笑道:“你来得恰好,我正头疼着呢,待会儿午膳的时候你和爹敲敲边鼓,这个春闱……我就不去了?”
算了算日子,本年应当就是宁珩插手春闱的日子,客岁秋试,宁珩勉强以倒数第二入了围,宁臻川略显绝望,更加严格地催促宁珩,盼着他春闱也能得个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