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一想也就豁然了,赵黛云花了这么多工夫蹦跶,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恩爱如常,内心指不定如何吐血呢。
盛和帝哀思的神情在脑中一闪而过,宁珞俄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伤。
好不轻易比及用罢了午膳,盛和帝又略坐了半晌,便起家告别,顺道带走了宁珞。
“也不是吧。”宁珞脱口而出,“景大哥说如许整一天人都会精力些,傍晚返来时他便喜好看书,偶然候我画画他题诗,他还喜好……”
梅皇贵妃捻了一朵石榴花在手上把玩了半晌,漫不经心肠道:“实在吧,陛下的三位皇子,浩儿的脾气最是外露,嫉恶如仇、胸怀开阔,向来不爱做甚么蝇营狗苟之事,这点肖我,别看我常日里看着峻厉,实在内心最开阔明白了。珞儿和我相处久了便会明白。”
这话意有所指,宁珞不敢搭话,上前见礼:“臣妇宁珞见过梅皇贵妃。”
这位肖朱紫宁珞倒也是传闻过一两回,传闻当今正得宠着,舞技妖娆,魅惑天成,盛和帝一个月中总有两三回要宿在她那边,本日一见,公然成有宠妃的本钱,那双眉入鬓,眼尾轻挑,带着无尽的风情。
梅皇贵妃姓赵,赵家乃高祖的建国功臣,繁华勋贵,枝繁叶茂,族人无数,有好几个都是人中豪杰,在朝中担负要职。梅皇贵妃的祖父赵坚是此中的佼佼者,三朝为官,帮手过三代帝王,官至太师,底下弟子无数。而赵坚的堂兄赵苻勇冠全军,被先帝赐封为骠骑大将军,掌中南军兵符,赵苻厥后死于和北周一战,其子赵斌子承父业,也风景过一阵,只是到底才气比不上赵苻,到了盛和帝这里便凭着父亲的余荫被封了太尉,统领着京畿地区的兵权。
陈氏是过来给梅皇贵妃存候来的,现此后宫当中以梅皇贵妃为尊,也是太子和陈氏名义上的母妃。
宁珞浅笑着道:“臣妇第一次来,便碰上了娘娘,公然和娘娘有缘。”
永安宫就在内宫的东边,和皇后居住的上宁宫一宫之隔,一入永安宫,只见亭台楼阁富丽雍容,就连内里服侍的宫女也都珠钗华服,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
出了永安宫,宁珞这才在内心长舒了一口气:许是因为见过他脆弱哀思的模样吧,此时的盛和帝固然严肃,却让人莫名放心。
肖朱紫恭谨地应了一声,不敢再嬉闹了,只是坐在一旁批示着本身的宫女捉迷藏给她瞧。
梅皇贵妃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笑了一声:“珞儿如何这么拘束,都是一家人,该当多靠近靠近,来,陪本宫四下去逛逛。”
宁珞有些莫名其妙,一起跟着盛和帝出了内宫,除了轮值保卫的侍卫,宫门前鲜明有一个英挺的身影在焦灼地走来走去,宁珞有点猜疑地揉了揉眼睛:那不是景昀是谁!
在盛和帝面前,梅皇贵妃再也不见方才那矜贵傲然的神情,说话的语气也柔了三分,偶尔还娇嗔上两句,极尽柔情似水,倒是苦了宁珞了,既要目不斜视,又要有问必答,这一顿饭也不晓得吃了些甚么。
没想到,这流言倒是快停歇了,赵黛云的后招却还在这里等着她呢。这江苾月是太子邀约时和景昀了解,遵循流言中所传,她做的如此断交,是不给太子和太子妃脸了。
“我……我从小便不吃猪皮……”她红着脸解释道。
“不不,不消了。”宁珞连连点头,老天保佑可不要再有下回了。
梅皇贵妃又惊又喜,也顾不得宁珞了,缓慢地便迎了出去:“陛下今儿个如何有空过来?臣妾一小我无趣,叫了珞儿陪我一起说说话。”
“本宫明白,本宫向来不爱管这等闲事,”梅皇贵妃一脸的慈爱,“太子耳根子软,旁人说甚么便信甚么,不过就算他活力,过不了多久也会想明白的,你不必过分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