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花开得再美,败了就要剪了,免得再多吃营养,反倒误了来岁的花期。”梅皇贵妃自言自语道。
一旁服侍的公公立即上前递上了一个盘子,宁珞只恨地上没有一个洞能够让她钻出来,闭着眼睛将那块已经咬得稀巴烂的猪肘吐了出来。
盛和帝很感兴趣地看着她,明显在等她持续往下说。
这位肖朱紫宁珞倒也是传闻过一两回,传闻当今正得宠着,舞技妖娆,魅惑天成,盛和帝一个月中总有两三回要宿在她那边,本日一见,公然成有宠妃的本钱,那双眉入鬓,眼尾轻挑,带着无尽的风情。
永安宫就在内宫的东边,和皇后居住的上宁宫一宫之隔,一入永安宫,只见亭台楼阁富丽雍容,就连内里服侍的宫女也都珠钗华服,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
“这几日府里还好吗?”盛和帝状似随便地问了一句。
景昀安抚她别太在乎了,这类流言愈描愈黑,不如就悄悄地待它畴昔,都城中新奇事多,甚么侯门老爷养外室被夫人抓了个正着,甚么王府棒打鸳鸯把小孙儿逼得私奔了,没几天大伙儿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跟去了;再说这流言传得也有一个好处,不会再有人不见机地来牵红线说是给他添几个红袖知己了。
在盛和帝面前,梅皇贵妃再也不见方才那矜贵傲然的神情,说话的语气也柔了三分,偶尔还娇嗔上两句,极尽柔情似水,倒是苦了宁珞了,既要目不斜视,又要有问必答,这一顿饭也不晓得吃了些甚么。
“也不是吧。”宁珞脱口而出,“景大哥说如许整一天人都会精力些,傍晚返来时他便喜好看书,偶然候我画画他题诗,他还喜好……”
梅皇贵妃姓赵,赵家乃高祖的建国功臣,繁华勋贵,枝繁叶茂,族人无数,有好几个都是人中豪杰,在朝中担负要职。梅皇贵妃的祖父赵坚是此中的佼佼者,三朝为官,帮手过三代帝王,官至太师,底下弟子无数。而赵坚的堂兄赵苻勇冠全军,被先帝赐封为骠骑大将军,掌中南军兵符,赵苻厥后死于和北周一战,其子赵斌子承父业,也风景过一阵,只是到底才气比不上赵苻,到了盛和帝这里便凭着父亲的余荫被封了太尉,统领着京畿地区的兵权。
梅皇贵妃目标达到,没说上一会儿便让陈氏辞职了,而宁珞却一向被她留到了午膳。只是才刚传了膳,内里便闻声盛和帝的声声响起:“爱妃今儿个是在接待甚么高朋?看上去非常丰厚啊。”
她哭笑不得,江苾月明显是景昀送走的,如何就安到了她的身上?只是这不是甚么大事,总不能上街一个个把传流言的人抓起来下狱吧?
宁珞在心中腹诽,面上天然是毕恭毕敬:“景大哥战役常一样。”
“跟朕走便是。”盛和帝淡淡隧道。
“以是说,本宫最讨厌的便是这类多管闲事的人,”梅皇贵妃轻哼了一声,“珞儿想必深有体味吧?本宫倒是很佩服你,将那种狐媚子直接送出千里以外,的确不消给某些人脸。”
景昀这不是每日都在宫里当差吗?如何还要问她是如何样的?
这话意有所指,宁珞不敢搭话,上前见礼:“臣妇宁珞见过梅皇贵妃。”
宁珞奉了令旨入宫,身边只带了一个四叶,心中忐忑莫名。她和梅皇贵妃并无交集,实在想不出梅皇贵妃会有甚么事找她。
她也不叫那几个宫妃陪着,只是一起持续亲热地拉着宁珞的手前行。
好不轻易比及用罢了午膳,盛和帝又略坐了半晌,便起家告别,顺道带走了宁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