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那里?西北吗?”宁珞强压下心头的荡漾,低声问。
宁珞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过来:“你想离京阔别这些纷争?”
宁成氏住了口,满脸不甘心肠站了起来,嘴里嘟囔了一句:“不就是个世子嘛,如何百口都失了魂似的供着……”
景昀却不睬她,抬手直接让人把礼品直接送回库房:“嫁给我不能千娇百宠,还要为了我委曲责备,我可舍不得。更何况,如果太子殿下需求我们如许如履薄冰的话……”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别想这些了,我恰好有事要和你筹议。”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宁贺氏抱过她身边乳娘怀里的小娃娃逗道:“你倒是说说,方才看到姑父怕不怕啊?”
她安抚了母亲几句,笑着道:“母亲如果担忧,不如我替母亲去瞧瞧哥哥?”
宁珞一边陪着长辈谈天,一边心中倒是揣摩了起来,她和景昀自及笄圆房后便碰上了俞明钰的归天,百日热孝中又有诸多忌讳,这真正的情热也是这两个月才算开端,没有有孕倒也算普通,不过今后也该多留意一下才是,现在侯府人丁不枉冷冷僻清的,如果能多个孩子,大长公主必然能畅怀一些。
这个动机在宁珞被梅皇贵妃叫入宫中的那一日便在心中成形,这些日子产生的这些事情让此念愈发激烈,本来他一向感觉太子固然身子弱了一些,但生性宽仁厚重,堪为储君,但是现在看来,太子固然宽仁却耳根子软,易受别人教唆。
没过两天便是休沐了,景昀便带着宁珞去了宁国公府,宁珞自和母亲、祖母闲谈,景昀则和宁臻川一起入了书房长谈。
现在皇储之争愈演愈烈,他在中间摆布难堪,再加上瑞王府的夹缠不清,这都城于定云侯府就比如是是非之地,不如早做筹算。
只是这话她可不能和父母说,要不然宁臻川能气死,那是他老友的女儿,两家长辈都对这门婚事很对劲。
宁臻川微微地笑了,不着陈迹地朝着女儿赞成地看了一眼。
景昀一脸莫名其妙,见宁珞笑得直打跌,便捏住了她的手请愿地用了用力,宁珞好不轻易才忍住笑:“怪不得连铮儿都怕你,今后我们家的小辈都不消请先生了,都扔到你这里,你一咳嗽,保管他们都乖乖地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