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的身子如同胡蝶普通在雕栏上转了一圈,重新站在了宁珞的左边,拍了鼓掌笑道:“你这等雕虫小技,也敢在夫人面前献丑!”
“对,景勒领了军棍,也是口服心折,”景昀盯着她道,“我留你们俩在身边庇护夫人,景勒更是能够变更云甲军,你们却等闲涉险过分托大,这便是你们错处,这里是西北,不是都城天子脚下,这里有混居的外族人,更有北周在虎视眈眈,而我身为一军之首,我的夫人更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们要服膺这一点,宁肯小题大做,不成粗心粗心。”
景昀挤出了一丝笑容来:“表哥远道而来,倒是吃惊了。”
一行人走得七七八八的,家仆过来搀扶丁夫人和丁明秀,丁夫人看着那景昀的背影,总算回过了神来,拍了拍胸脯一阵后怕:“公然是个煞神,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怪不得这么怕他,只怕要被他折腾死了。”
“首犯伏法,主谋者投降无罪,”李云林大声喝道,“负隅顽抗者击杀非论!”
宁珞的脸上出现了一层赧色:“翰哥哥你如何笑话起我来。”
抱着这娇软的身躯,他的心这才算落在了实处:“天然……要罚你……罚你如此胆小妄为……”
四叶一凛,在内心默念了两句:“奴婢记着了。”
一听秦亦瀚嘉奖景昀,宁珞比听了本身的赞语还要欢畅:“翰哥哥,你可别夸他了,谨慎他对劲起来。”
“怪不得这么有胆识!”
话虽如此说,宁珞天然不舍得丢下本身的夫君不管,将秦亦瀚的客房安设好了,她便一起仓促回到了本身的院子。花厅里没人,景昀正坐在书房里拿着一本书看,四叶跪在他脚畔,一见宁珞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那领头的西戎人反应过来,那箭尖扎入了他的发髻一下子将他钉在了酒楼门前的柱子上。
景昀放下书来,沉声问道:“四叶,你错在那边?”
秦亦瀚正色道:“不是笑话,我一向觉得你是一朵养在温室中娇花,先有姑姑姑丈的心疼,后有侯爷的娇宠,却没想到,你也有女中豪杰的潜质,让人刮目相看。另有侯爷,判定威武,霸气过人,不愧是当世之英杰,珞妹没有看错人。”
“不过……”秦亦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方才我们俩演戏,只怕他看了要闷在内心不舒坦了,你还不从速畴昔瞧瞧?”
景勒拔脱手中刀来,挡在了宁珞面前,厉声喝道:“都督夫人在此,谁敢猖獗!”
宁珞掩着唇乐了:“让他气一会儿,谁让他刚才这么凶,还要打人军棍。”
宁珞缩了缩脖子,赔笑着道:“有四叶和景勒他们护着我,我……”
丁夫人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见景昀便想上前酬酢:“都督……幸亏你……”
“是都督夫人!”
秦亦瀚不慌不忙地上前见礼:“侯爷,好久不见。”
这一队云甲军足有百余人之众,均身披黑甲、腰佩宝刀,气势夺人,一半人弯弓搭箭立在核心,一半人上马抓人,那领头人被抓,残剩的一时无所适从,有几个还想顽抗的,早就被那练习有素的兵士打翻在地。
景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丁夫人打了个寒噤,顿时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丁明秀见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更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在一旁,内心暗自悔怨:当时如何就没看出来,这位侯爷的确像个追命的阎王,去捋甚么虎须啊。
那领头人倒也是彪悍,抬手用力一拔箭尖,扯下了一撮头发,挥动动手中的箭尖嘶声喊道:“汉人欺负我们西戎人了!宁死都不要做他们的狗!大师让他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