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鲁平酒楼分开后,这位丁夫人便再也没来找过她,想必是被景昀那张冰寒脸吓到了;厥后偶尔碰到,也皮笑肉不笑地号召一声,明显对景昀铁面无□□置了她的弟弟心抱恨恨却不敢发作。
宁珞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景昀向来是沉着而强大,鲜少有如许狼狈的时候。她柔声道:“景大哥,我信赖你,你是顶天登时的大豪杰,更是驰骋西北的常胜将军,这城你必然能守住,我们都不会有事,就算最后守不住,你若不在,我毫不能独活,不管你把我赶到那里,都是一样的成果。”
“景大哥,你内心在惊骇对吗?你怕最后鲁平城会失守,你怕我到时候也被扳连毁灭在这城中,你想先安设好我,到时候就算城破人亡你也没了后顾之忧,对吗?”
底下的伤兵一个接一个地问着,眼中有惊奇,更有打动。那些官家蜜斯太太们,见到他们只要吓得忙不迭躲开的份,如何会如此和顺知心肠过来嘘寒问暖?
鲁平城全城戒严、城门四闭,本来繁华的街道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偶尔看到几个行人,也是行色仓促,佩刀的兵士不时列队快速跑过,倒还是进退有度,不见镇静。
这战事残暴,性命贱如蝼蚁,如果心中抱有那么一丝希冀,说不定能护佑这这个热忱开朗的青年闯过这段暗无天日的可骇日子。
许是因为看多了这残暴的画面,她感觉本身这几日变得更加多愁善感,偶然候莫名其妙便伤感了起来。
宁珞点了点头,表情沉重地徐行朝前走去,连续走过几座帐篷,到了她的马车前,却见方才还空荡荡的青石板路上,也停着一辆马车,丁夫人从车帘中探出头来冲着她招手:“夫人,快到这里来,我有要事和你筹议。”
赵宝清的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血污,下巴上冒着胡渣,手臂上缠着白布,看上去神情非常怠倦,一见公然是宁珞,他顿时惊诧道:“我还不敢猜是你,夫人你令媛贵体,如何跑到这里来了!”